害她的那个人可能是许豫旬。毕竟,在她曾经的天真岁月中,许豫旬一直是王子般的存在的。
而今,现实却摆在她的面前。
当年,她被江聿琛强/奸,可能是被许豫旬一手陷害的。甚至于,江聿琛可能也是无辜的被害者之一。
黎夕不敢想。毕竟,她仇恨了那么久的江聿琛,居然变成了和她一样的受害者。她,难以置信。
她的眉头皱的很深,像是毫无头绪的样子。脑子里突然闪现过什么,被她猛然抓住。
如果,她跟江聿琛都是被害的。那么,许豫旬为什么又要害他们呢?
她不解。
chapter 50
黎夕抑制住了满腹狐疑的心绪,回到了公寓里。当钥匙□□孔缝的时候,她突然就生了退缩的想法。她也不知怎么的,就是脑子里乱糟糟的,连行动也有些迟缓。
她一股脑地跑进了厨房里,弄了些饭菜就摆到了桌子上。江聿琛依旧是一幅波澜不惊地模样,静静地走到餐桌旁,取一双碗筷,径自地用了起来。
有时间,人越是想要躲避的时候。就越心虚,越彷徨。用餐的时候,她忍不住就把目光往他那里瞟。她想知道真相,却又惧怕真相。
她怕有一天,当如今赖以生存的恨一点点的消失之后,她对他,就只剩下那些不该有的感情了。可是……可是……她的父母呢,含冤受死。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心里在发酸,像是喝了几十年的陈醋一样。酸涩的感觉,沁入到了脊髓里去。
碗筷触及桌面,瓷片与桌面碰撞的噪音,在不大的客厅里回响。黎夕抛下碗筷,一个人跑向了房间里。如果现在能有一个壳,能够装下她。她真想做一辈子的鸵鸟,一辈子的蜗牛。
但可惜,现实总是在逼人一步步地走向绝境。
不知是心里还是生理的反应,喉咙口处忽然有一种喷薄而出的呕吐感。身体禁不住瘫软倒在了地上,她趴在垃圾桶上,歇斯底里地呕吐着。瘦弱的手指,攥着垃圾桶的边缘,甚至连青筋都隐约可见。
身后,有一双手轻抚着她的背弯,以一种极其温柔的姿态。她本来是应该厌恶他的,只是,在他触碰到她的那一霎那,她忽然就贪恋了他的温度。
她任由他给她喂水,再把她抱起,放在床上。当他走开的时候,她甚至有一股想要求他别走的冲/动。只可惜,她的动作总是慢了半拍。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早已经替她阖上了门。
房间里是静悄悄地,或者,几乎是死寂的。她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在密闭的环境里流动。她这才知道,即使她曾经拥有的再多。现在,她一个人也是孤苦伶仃的。
结果,往往比过程重要,不是吗?
眼皮重重的,她好不容易闭上了眼睛,却听到一声启门声响起。木轴转动的声音沉郁作响,江聿琛从门外,端着一碗薄粥走了进来。
黎夕是假装睡着地,她不敢看他。现在,当一切还是谜一样的时候,她只能选择沉默。
他扶起她,垫了一个软垫在她的身后。黎夕睁开眼,结果他递给她的白粥。她没有喝,只是一勺一勺地捣弄着。
“刚才吃的全都吐了,快点趁热喝完了,好好睡一觉。”他的眉头紧紧地皱着,本应该是不耐烦的表情,在他的眼神里却读出了宠溺的意味。
黎夕没有看他,仍是低头搅动着。白皙的米粒,柔软地躺在米汤里,皎洁地就好像是冬夜里的白月光。她几乎能想到他的表情,浓重的眉宇微微拢着,甚至连鼻梁都是高高耸起的。他一定很不耐烦,但是,还会拿着一股无可奈何的眼神看她。
她舀了一口,放在嘴里。甘甜的米香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却并没有饥饿感。她只喝了几口,就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