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他还能装出如此从容的神色,真是够狠的。转念一想,难道真的是她太容易激动了?她不觉得啊,心里想什么嘴上就应该说什么不是吗?像他那样憋着多难受啊。打个比喻来说,就是想找茅房的时候却发现不但没有茅房,自己还没带手纸!
“这就这个。”卢大人恭敬地把香囊递上,商棋接过一看,果然是自己那只,但也依旧不露声色,又把那香囊递还了回去,随意地说,“我看这香囊也很普通,我记得在京城里有家绣庄里就有这样的。”说着扭头对身后的韩逸之问,“是哪家店的?”
韩逸之自然明白此时的状况,也清楚商棋的心思,配合地接了话说,“是一品绸。上次与太子出宫时有去看过”
“这真是宫外之物?”卢大人对太子向来敬佩有加,他应该是不会乱说话的。
“这个宫女不是上个月才入宫的吗?”商棋道,“从宫外带一个进宫也很正常吧。”
晓晓听出了他是在帮自己,再一想,他这表面是在帮自己,其实是在救他自己,他是怕自己被抓了去,把他这个真正的主人供了出去!虽然她觉得蓉妃的事应该不是他做的,可她更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她纪晓晓做的!虽然眼下她与商棋是一根绳子上的蚱蜢,但是还是对他的奸诈表示深深的鄙夷,眯缝着眼看着他,眼神里写满了鄙视。
“再说了……”商棋见她这副表情,扬眉一笑道,“我听说那咒是昨夜丑时三刻下的?”
“恩。”卢大人点头,“这是一种木人的蛊术。”他虽然愿意相信太子的话,但是依旧对晓晓之前彪悍的话语不能理解,一个小宫女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呢。
“那便肯定不是她了。”商棋原本温和的笑容里突然闪过一丝狡黠,目光若有所思的从晓晓那张因为发怒而有点涨红的脸上扫过,“昨夜,这宫女在我东宫。”
“吖?!”晓晓立刻被惊得张了嘴,商棋冲卢大人使了个眼色,露出一副“我们心知肚明就行”的笑。卢大人一愣,再一看晓晓,这宫女看上去年纪不大,虽然脾气大了点,但确实长得着实水灵清秀,在这宫里也算是出众了。
商棋不去看瞠目结舌的晓晓,对着卢大人继续说,“这女人嘛,一旦如此,脾气自然就大了点,卢大人见笑了。”
卢大人心里一想,首先太子说话一向有根有据,若是如此,那这个宫女自觉自己飞上了枝头,傲气一点也是常理,在这东宫转悠也更是正常了。他看着太子明白地点点头,“下官明白了。”虽然他一向觉得太子很稳重,可是毕竟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如今又尚未大婚,在宫里瞧上几个俊俏的宫女,也是人之常情啊。况且他对蓉妃没有好感,调查此事也实乃奉命行事,既然物证不足,又有太子做人证,他还纠缠什么呢!
“这事……”商棋把卢大人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道,“还请卢大人不要在外面说啊。”
“下官明白。”卢大人理解地点点头,一挥手道,“马上派人去一品绸彻查!”
晓晓突然被抓,又突然被放,觉得莫名其妙,更不知道这太子为什么要说自己昨天在东宫,而且她为什么觉得他的表情那么奸诈?!而且,她就算太子说了她昨夜住在东宫了,那卢大人为什么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难道这东宫里不能住人吗?
第十九章
尽管商棋用意味深长的语气让卢大人不要声张,可是事实证明,卢大人为官多年,深知话从耳入,不可从口出,只可从臀出,而那些侍卫们却不知道这个为官之道。
每个人都这般叮嘱自己告诉的人,“我只和你一个人说咯,你可别告诉别人。”
于是绕了一大圈,到了第二日一早,高厨子凑过去对李月白道,“李御厨,你听说纪晓晓和太子的事了吗?”
“什么事?”李月白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