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另個人得打聽打聽對方是誰,估計也知道我們綁了他們兩個人一起,醫院有監控,但我們車子停在了監控盲點。」他緩緩說道。
李三條的左臉有一道疤痕,聞言應了一聲,「我這一路走的都是小道,車子沒有掛牌,到時候去和兄弟們會合,再換輛車子,應該不會被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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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藥勁過了,薛千星從床上起來,這床烙地他哪裡都疼,肩膀都是酸的,他緩緩坐了起來,腦袋還抽痛抽痛的,他好像被人綁架了?
「這裡是哪裡?」他費力地張開雙眼看向四周,掉了漆的牆壁,燈光昏暗,床上不止躺了他一個人,還有那個送他下樓的病號。
「醒醒。」他輕輕搖了搖人,江星很快就醒了過來,之後後脖頸還是發痛的,捂住後脖含糊呢喃。
「這是哪?」江星睜開眼看向四周。
狹小的空間不足二十平方,除了一張寬大的床什麼也沒有,牆面都有些發黑,蜘蛛網布滿屋頂,外面應該下著大雨,一個很高的鐵窗飄進來雨水,天色有些亮了。
「那個司機應該是騙子或者綁架犯。」
江星一瘸一拐地跳到鐵門旁使勁撞擊,「被反鎖了,外面有鐵鏈響動的聲音。」
「這下麻煩真是大了」,他懊惱道。
「那些人應該是衝著我來的,對不起連累你了。」薛千星也反應了過來,自己這是被騙了,對方應該用了變聲器之類的引誘自己,還專門找了楚幕寒不在的時候
「那群人恐怕早就暗中策劃了。」他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按住了肚子,「我身上的手機和定位器都被破壞了,還有手上戴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弄不下來。」
江星看了看,一個黑色電子手環成死結綁在他的右手上,「應該是信號屏蔽器,這種市面上我也沒見過。」
「你的身上還有定位器這種嗎?」他看向了薛千星,楚幕寒是搞科研的,保不准在薛千星身上還放其他電子設備,卻看見薛千星搖了搖頭。
「沒有了,都被他們卸下了。」
薛千星本來想回應的,卻看到手環一個紅點閃爍了下,瞬間轉了話語,無聲地指了指手上的東西。
恐怕不僅是信號干擾器,對方敢獨自放兩個人在這空間,顯然是料定他們跑不出去。
江星立馬明白了過來,湊到了他身邊不再說話。
如他們所想,負責這塊的林三起抽了口大煙,丟下戴著的耳機,朝旁邊的四人說道:「那兩個小子身上恐怕沒東西了,要麼就是發現了我們的竊聽器,手環暫時還不能夠摘下。」
「真麻煩!」張六子抱怨了一聲。
「三千萬呢,想想佣金。」林四期吹了瓶酒,看向自己的哥哥林三起,「外面怎麼樣了?另一個人是誰,值多少錢。」
「現在外面警察漫天找人呢,楚幕寒也是個大手筆的,一條有用線索五十萬,至於我們不小心綁來的那個青年叫江星,是知名畫家,網上搜他的一幅畫能值十幾萬呢!」
林三起嘖嘖稱奇,「我們這是意外綁了個移動的小金人,哈哈!」
李三條不以為然,「還是想想怎麼跟他們索要贖金,剛才我去鎮上查了查,卡裡面單主打過來了一千萬,還剩下兩千萬,我本來想問對方接下來幹嘛呢,結果她的電話突然掛掉了,再打過去的時候又是空號,奇了怪了。」
說到這裡,他皺起來眉頭。
「有什麼好奇怪的。」林三起哼了一聲,「估計是被什麼事情拌住了腳步,空號才好呀,說明這個人本事很大,不容易把我們暴露,單子這麼大也是有風險的。」
這綁架的灰色產業鏈上,單子越大越有突發情況。
林三起鬍子拉碴,身上穿著個格子襯衫,不像是其他人的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