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洛风涯有夫妻之情,八成会被正义之士们直接赶上火刑架给当妖女烧了。
我掩唇一笑,笑得了然加做作,“白教主这是哪里话,我夏子衿说到底也不过是一颗小小的棋子,拜月教的教主和我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哪里来什么倾倒之说?况且,白教主我们有机缘遇上也不知一次两次了,我是个什么鸟儿,您哪儿能不知道啊?”
白翦瞳笑容依旧如同芙蓉花般柔美,只是那双眼却冷冽,两道急冻光线刷刷射过来,“几次与姑娘相遇,也只是匆匆相遇又潦草得告别。白某一直想找一个今日这样的机会与夏姑娘畅谈一番,向夏姑娘求教。”
“说什么求教啊?白教主您武功盖世才智超群,我能教你什么?呵呵,白教主您真是抬举我……”我这厢皮笑肉不笑。
“据说夏姑娘的才学举世无双……”
“缪传。”
“这是柳堡主亲口所言。”
“他瞎掰。”
“……夏姑娘太自谦了,今天也没有外人,不如我们切磋一番?”
我环顾周围。
黑白青玄,四位美牛郎外加屏风后面那N个神秘兮兮的武林前辈,还真是没外人啊……
我看了一眼柳闲歌,岂料,这位公子爷正挂着浅浅一弯笑,悠然自得斟着小酒,自饮自酌,置身事外隔岸观火,好不惬意。
若我一再推脱,就显得我是胸大无脑心里没底不敢接招。大概明日,“夏子衿是个做工不够精良的绣花枕头”这种评价就会传得沸沸扬扬,江湖尽知。
切,我有我们那个强大的时空在背后支持着我?我怕你区区一个白妖人?!
“白教主,既然您如此看得起小女子,小女子再推脱,那就是薄教主您的面子不识抬举了,”我甜甜一笑,半挑了眉扔给他一个挑衅的目光,“既然今日白教主有兴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白教主,赐教了。”
“柳堡主在白某面前一再提起,夏姑娘您很擅长诗词。不如,我指一物,您来咏此物?”
“……”我看着白翦瞳三秒钟,默然无语,头上飞过一串巨大的省略号。
白兄……
难道,您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作者找来的托吗?!
您确定您是想要为难我吗?
为毛老是给我制造机会在男主和众有权有势却为路人的大侠面前一展我的斐然文采?
柳闲歌依旧是八百年不变的高深莫测笑,手指摩挲着白玉酒盏的边缘,自娱自乐。
其实白翦瞳出诗词刁难我也是有道理的,还记得我当年拿一首《膜拜白兄歌》把他呛得半死。俗话说在哪里摔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在哪里挂掉就在哪里复活。
自尊心堪比玉脆的白翦瞳,于是打算用诗词把我打倒。
他以为我说方才那些话是因为怕了,于是心情大好,方才冷然的目光骤然间化为一滩春水,艳得腻歪人。
“那我就出题了……就,咏她吧。”白美人玉指一点,指向坐在厅堂中央抱琴正弹唱的琴妓,笑吟吟道。
咏人?
“好难哦~~”我嗲嗲眨眼睛,同时配合着肩膀小幅度摇摆,好不娇羞!
“白教主还真是会为难人家~~~”
嗖嗖嗖,冷风阵阵吹,诸位路人寒毛直直立。
屋内人,除了柳闲歌,都有等着看好戏的神色。柳哥哥神色凌然,貌似沉浸在恶寒中不能自己了……
我假意咳嗽了两声,放粗了嗓音,大声一字一句吟哦……
“我妓今朝如花月……”
“真是艳俗!”屏风后面忽然响起一老者的声音,貌似是个性子直的人,压抑不住脱口而出。
白翦瞳笑得更明显,更加鼓励我,“夏姑娘,下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