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阴凉,靠着树看了个兴起。
“崔婆,刚才拽小娘子那一下是何用意?”
“哎呀,这还用说?小娘子见识浅,你多大年纪了,应该懂呀!”
“崔婆,我不是刚来嘛,不懂事儿,得靠着您帮衬呢,说说嘛!”
“别人谈话,贸然插话,十分不礼貌。再者,你不觉得说的很愣吗?有钱吃肉,没钱吃糠,从吃肉的人身上赚钱,自是理所应当的,不违心即可,你想想,人家一亏就是两万贯,后面还不知道要亏多少,有钱就得多花钱这样的话能出口吗?人家有钱就该往别人身上贴补吗?是不是这个理儿,既然人家做了,就得承人家的情,这是道义,不能一边受着人家的恩,一边骂去人家照顾的不周全。”
靠着树的女子猛然合上书,说道:“崔婆说的是,咱们不能忘恩负义,明日带着钱过来买东西,回府。”
“娘子,我去问问他们明天还在这儿吗?”
天色将晚,大灶架起,正经的五里坡产品,镇里买了十来斤羊肉,烙饼铛子架起来,开两罐酱菜,大帐挂上几盏油灯,照的通明,天黑透,饭食备妥,最后一个号看完,端了盆水让孙思邈净手,一个学子托盘端了一碗羊汤,几角大饼,一碟咸菜,几样小料放在桌上。
孙思邈扫了一眼说道:“镇上采买了羊肉?”
呼延博雅:“是啊,帮咱们牲口送草料的大叔说镇上有一家新宰了大羊,我便托他弄了一些,您尝一口,可鲜亮了。”
孙思邈:“你这孩子,着实是机灵,有你们帮募着,我可省了多少事儿。”
呼延博雅:“哈哈,孙师说笑了,东家让我照顾您,我可是图新鲜才出来了,到处转转,真是好,可以看看各处的风景,了解每村每户的人情世故,六哥没抢过我呢,哈哈……”
孙思邈:“龙家小子也是个机灵鬼,他可是说明年不让你出来了,换他来。”
呼延博雅:“您先用着,这次开的是酱瓜,副食工坊的头号产品,这东西有点贵,不怎么好卖,咱们吃一些,减轻路上的负担。”
孙思邈:“确实,爽脆可口,不得不佩服你们的巧思,普通的黄瓜做的如此美味,而且长存。一坛几何呀?”
呼延博雅:“一坛约摸四斤七两,一千二百钱。另一种是芥菜疙瘩,便宜些,二十文一斤,可以散称,今天刚补的货,这个卖的比较快。”
孙思邈给汤里点了一点胡椒搅匀,说道:“二十文也不便宜吧?”
呼延博雅:“单看价钱确实不便宜,一斤十六两,一两就够一家子吃一顿了,您吃的是洗过水的,泡了许久,不怎么齁,他们买去可是不洗盐的,直接吃,特别下饭,咱们调的酱汁没的说,筷子蘸几口都能喝顿酒了!”
孙思邈一下子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放下筷子,说道:“那几个酒腻子也真是的,四两黄酒,一碟咸菜也能喝一顿。”
呼延博雅:“孙师,吃过早些歇息吧,明天肯定还有更多人的。”
孙思邈:“好,你们也早些休息。”
呼延博雅:“我得守夜,下午睡过了,需要添些汤吗?”
孙思邈:“不用,晚宜用少。”
呼延博雅:“边上搭了淋浴帷子,您去冲洗一下,待会儿点上蚊香,睡的安稳一些。”
孙思邈:“说起洗淋骤然觉得往事如烟,顶风冒雪来到五里坡,原想跟穆兄他讨教一番便离去的,他有留贫道得意思,贫道却没有动心,直到穆兄领着洗了号称能祛湿散寒的桑拿,我才真切知道,科技的力量,政哥儿说,身上的泥垢能堵了水管,是啊,终南山上风餐露宿,夏里找处溪水洗上几遍已算幸事,哪敢想冬日里大雪过膝,竟然能做出如此绝美之处,令人神往,原以为只有那人间极致方能享用,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