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际风声呼呼,眼前景色飞回,腑脏翻涌,血液上冲,甚至连呼吸都要被窒迫住了。
敖楚戈似乎并不在意于这样的旋,他抓紧萧铮的双足,越旋越快,越转越急,到了后来,他已与萧铮轮转般飞绕的身体形成仰角,风声强劲,衣抉蓬舞模样就好似在表演什么特技一般。
在这样快速又剧烈的飞旋下,萧铮的乐子可大了,他已不只是单纯的晕眩而已,他的一张面孔于血液的冲聚而涨得紫红粗肿,脖颈向的大筋突暴凸出;一双眼球却似要蹦出目眶,他已几乎不能呼吸,胸脯间沉重窒翳,宛如压着千斤之石,原先还看得清四周转动的景物,如今,除了一片昏黑,也就只剩下一片昏黑了……停顿又是突兀的,正当萧铮已不能够再支持下去的时候,旋转淬而停止,他张口吸气,一切还都在极度的晕沉中,敖楚戈已那么轻松的点住了他的“软麻穴”,然后,扛着一滩烂泥般萧铮走回茅屋里。
敖楚戈的步伐坚定,走路的姿态非常沉稳,旋转了这样长久的时间,他却似没有一点感觉,举止之间,正常极了。
进入茅屋后,敖楚戈将萧铮摆在另一张同是相当破旧的竹椅上,萧铮紧闭着眼,汗水淋漓,呼吸急迫,半仰在那里,就和瘫痪了一样。
他的右手中,仍然死力握着他的那柄白钢单拐——并非他舍不得抛下,而是他的五指关节全已僵硬,业已无法张开了。
在长久的旋转之后,如此的停顿并不好受,萧铮觉得异常痛苦,周身虚脱,骨路似皆散裂,而血气翻腾,胸口窒闷,干呕得厉害。
敖楚戈将他放在屋外的竹椅搬了进来,面对面地坐在萧铮跟前,他翘着二郎脚,悠闲地喝着酒,一派轻松愉快之状。
天黑下来了,屋里阴暗得紧。
于是,敖楚戈燃亮了桌上油灯,在晕黄的灯光幌映下,他仍然像刚才那样坐下来喝酒,油灯所散发出来的一团微弱光辉,隐隐约约地照出他脸庞上的轮廓,线条强烈有力,明暗影象叠聚,但神色却无可掩隐的流露出一种冷峭,一种冷峭中的讽刺。
萧铮依旧瘫痪在椅子上,仰头,呼嘻地直喘气,面色由先前的血红,已逐渐转为青里泛灰了。
现在,这位仁兄的形态,有点像涸池之鱼,痛苦绝望,但却不忘挣扎。、敖楚戈默默地喝酒,默默地向他的“老友”注视上一阵,他没有说话,可是,如果仔细点,便能察觉他的双眸中表情十分复杂。
茅屋里很寂静,茅屋外也很寂静,偶而的虫兽呜叫之外,只是偶而的风吹草动之声,然后,便剩下敖楚戈酒咽入喉的音响了。
铁血侠情传……第八章
第八章
好久一阵子一一敖楚戈已起身挑剔了三次灯蕊了,萧铮方始吐出了一口气,艰涩地睁开了眼,当然,他这不能叫“苏醒”,因为他一直便未曾人事不知过,他只能总算还了魂,总算可以把精神打点起来,使脑筋清楚了。
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敖楚戈将自己的椅子向前拉近了点,温柔地道:“现在,你已好过了些吧?”表情先是茫然,萧铮又随即想起了一切,他的神色迅速由悄然转为愤怒,极度的愤怒,他扭曲着面孔,沙哑地吼叫:“奸贼,恶棍,阴谋者!敖楚戈,你是个最卑鄙的匹夫,最不要脸的无赖,无耻下流的的刽子手,你混帐、刁滑、毒辣,你……”摇了摇头,敖楚戈道:“留点力气养养神不好么?何苦这么愤慨激昂又咬牙切齿地在大发肝火?你要知道,任是你恨得嚼烂了舌头,恼碎了心,对我也并无作用,我仍是我,半点影响都没有……”萧铮挫牙欲碎,目瞪如铃:“敖楚戈,想不到八年以来,你那奸恶阴毒的本性非但未曾丝毫悔改,更反变本加厉,越甚以往,你竟敢用这种无耻手段来暗算我,休说我们哥儿不会罢休,便天下同源也皆难容你!敖楚戈微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