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怕是会拂了吴侯一片好意,得罪江东的人。”
刘备看向房间内半跪于地,执着于燃香的阿香,故意拔高了声音说道:“我的心里只有香儿一人,要这些人伺候作什么?”
玉儿附耳对阿香笑道:“你看他,多傻,故意这样说,想讨好小姐开心。”
“此人有心计着呢,表面是看不出的。”阿香点了点玉儿的额头,压低了嗓音说。
阿香的兰花香料就要燃尽了,玉儿拿来些别的香料点了起来,味道不同,阿香吸了吸鼻子,说:“不知为何,我现在是别的香味都受不了了,独爱这兰花香。玉儿,我且去周郎那边拿点兰花香来。”
玉儿理解地笑道:“小姐,你去吧,你这不是叫喜欢这香,你是爱屋及乌。”
“你这死丫头”阿香被说中了心思,笑着拍打了玉儿一下。
其实,她的确是想看看周瑜了,有些日子不见,她就是做梦都是梦见他。
她知道她要控制,可是思念还是啃咬着她,令她无法不时时想起他。
她要去看看他,哪怕就这样看一眼也好。
她提起裙子站了起来,轻轻走出门外。刘备已去马场练马去了,赵云留在院子里舞枪。
她看了赵云一眼,也不多说什么,绕了过去。
“孙夫人。”他停下了枪,叫了一声。
“什么事?”她略微撇过头,问。
“主公等下要回来了,还请孙夫人不要出去太久。”他淡淡说道。
“我的事,是你能管的么?”她怒眉一扬,拂了拂袖,走了出去。
马车一路颠簸,东吴的山路不宽,沙石满地,车轮轧过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想到就要见到周瑜了,她的心一阵兴奋,脸红红的。
到了军营内,前一轮的训练正好结束,周瑜正在军帐内休息,门卫见她来了,正要进去通报,她拿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示意他不必惊动周瑜。
一股茶香飘来。很苦很苦的茶香。
她掀起帐布,走入帐中。周瑜正正坐在草色席子上,喝着一杯茶,见她来了,先是一怔,然后擦了擦眼睛,好像有些不相信她来了一般。然后,双目发着惊喜之光。
“香儿——我不是在做梦吧?”他缓缓起身,冲了上去,伸手想抓她的手,但见她脸色冷淡,手又缩了回去。
她装作冷冷地说:“我来向大都督,要一盒兰花香料。府上的,用完了。”
他凝视了她一阵,唤道:“去给郡主拿一盒兰花香料来。”
她低着头,感觉到他那深深的目光。来人拿来了一盒香料,她接过,走到案边,端过案上的茶杯,对着方才周瑜喝过的吻痕,喝了一口茶。
好苦这茶怕不是单单是茶,里面还同时煮了好多极苦的药,混为一起。
“总是喝太苦的药,小心会减弱了药效。你还有伤。”她提醒道。
“本来想喝酒,可是怕总是喝酒,伤好不了,总能喝这苦茶了。”他说。
夕阳将余辉洒在帐门外的地上,一片金灿灿。她缓缓走了出去。
“香——”他拦住了她。
“请叫我孙夫人。”她只能对他冷若冰霜,不能给他奢望。
“不,在我心里,你只是阿香。”他断然拒绝,“永远是阿香。”
那温暖的手,抓住了她的手。
“陪我去河边走走。”不由分说地拉着她的手,走出了军营。
残阳的光支离破碎,洒在他脸上,成了碎银。他脸上是坚毅的神情,背后是吴宫的飞檐楼宇。
他伸出手拔出了剑,轻轻挥了挥河面。打碎了河里的流光。
这场景让她产生了幻觉,幻想着他正在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