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猫一般,不断啃咬着她的肉,扭着她的身体。
草丛不断被压倒,沾住了她与他的发上、身上。
阿香傻傻地看着,又不好出去,又很为谢兰焦急,万一这会儿来了个人,看见了这一幕,就麻烦了。不由得为谢兰捏一把汗。
想到这里,她故意抖动草堆,发出响声来。
谢兰与孙权一惊,以为有人来了,连忙起身披好衣服,谢兰更是慌乱地穿好凌散的衣服。破烂的衣裙,污迹的青丝凌乱,这一切孙权看在眼里,他的嘴角,竟挂上了得意的笑。
阿香从草丛中走了出来。
孙权见了阿香,脸上颇有些尴尬,便默不作声地走了。
谢兰哭丧着脸,理着头发。
“嫂嫂,哥哥只是一时性起——”阿香想要安慰她,不料被她一口打断。
“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想让我出丑的”她哭着说。
“嫂嫂——”阿香不知说什么好。
“他这不是第一次了你走的这些日子,他只要见我走过,便会拉我到草丛内,同我——”谢兰擦拭着咬破的唇角上的血,“他恨我所以要用尽手段折磨我”
原来孙权一直是这样对谢兰的。
“那嫂嫂,你为何会忍受得了?”依照谢兰的性格,她应该早就承受不住才对。
谢兰缓缓起身,目光凄凉,说:“如若我不去忍受这些,我又能怎么样呢?我已经嫁给他了呀”
“何况,我们谢家现在也只剩下了官商这一条路了,还靠着我国母的名声,来为他们赚钱呢。”
她说得这样凄清,擦干泪,咬了咬唇,便默默地走了。
为了家族,她不得不放弃至爱陆逊,嫁给孙权,婚后曾坚守自己的的爱情,却最终为了陆逊而服从孙权,直至爱上了孙权,却仍然要忍受着孙权近似变态的折磨。
阿香呆呆立在被压倒的草丛上,不觉很是轻叹命运无常。
谢兰一直以家族利益为重,是一个很理性的女子,却也具有真性情,也受爱恨所左右着。这是她的悲剧。
可是,她自己呢?谁能说她自己就不是一个悲剧呢?
一连几日,都不见周瑜来寻阿香,阿香心里愁苦,决心自己去找他。
奴婢打听到,周瑜这几日都未回府,日夜呆在军营之中练兵。阿香便炖了乌鸡红参汤,坐上马车,往军营行去。
一到军营,便见营外已停了一辆马车了,阿香也不多想,便直奔主将营内。
主将营内传来悠悠琴声,这琴声指划节奏,一听便知是周瑜在弹,看来他倒满闲的。
阿香轻轻走入,兰花香扑鼻而来。
“周郎”她唤了一声,微微抬头,竟是傻了眼。
周瑜半披甲胄,内里露出一件玉白色里衣,正端坐着弹着古琴。而他身边,正坐着小乔
古琴旁,是燃好的香炉,袅袅冒烟,芳香四溢。
烟里的他与她,欢笑着,极其快乐,极其暧昧。
周瑜默默注视着小乔,细长的手指在抚拨着琴弦,似乎全然没听见她进来的脚步声。
手上端着的红参汤,从手上滑落,“啪”在地上摔得粉碎。
周瑜这才抬起头来。
“阿香”他连忙起身,向她走来。
阿香却扭头跑开了,跑得好快,直冲出军营,钻入马车。
“快,回府”她对车夫令道。
“香儿,你听我说”周瑜抓着车把,焦急地想要解释着什么。
“你不必说了,我都知道”她哽咽着说,一边令车夫快点打马离开。
马车驶动了,周瑜的声音远去了。
她却哭了,拼命扯着车上的帘子,差点把帘子也扯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