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面这话有些多余,听着倒像是有些解释的意味在里面。不管怎样,皇帝被自己搞糟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到了嘴边的饭菜也不再推拒,乖乖张口吞下。
等这顿饭吃完,已经快赶上赛马用的时间,若不是到后面饭菜都冷掉了,皇帝还打算让那双沾染了彼此唾液的筷子在两人嘴巴里多转几圈。
还不到申时,收拾干净,皇帝拉着薛历川上床睡了一觉,为晚间的武林大会养足精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光线暗了下来,玄武从武林庄回来,在门外轻轻唤了声:“主子。”
他声音不大,只有薛历川被他吵醒,习惯性的动了动手脚,这才连带惊醒了皇帝。
“什么时辰了?”
“酉时三刻。”
皇帝睡在外侧,他抬手揉了揉眼睛,稍微清醒些这才翻身掀被下床,先将薛历川的外袍递过去,才穿了鞋子外袍,将自己整理整齐。
“进来吧。”
等薛历川也穿戴整齐,拿了火折子点燃屋里油灯,皇帝才唤了玄武进来。
“那边有异常吗?”
“午时左右,武林庄里出了桩命案。今年留守在武林庄的‘六守’傅流芙,被人发现死在自己房中,各门派众人起了争执,现下正忙着捉凶。”
“姓傅的?还真是巧了。”皇帝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又想起最关键的问题,冲玄武问道:
“那武林大会呢,时间推迟了吗?”
30无宣
“武林大会照常举行。”
其实这都是常事了,哪年武林大会都会有那么几人死的不明不白,这期间‘六守’更是首当其冲,身边危险不断。
“那就好,快到时间了,咱们现在就去武林庄。”
“是。”
玄武先一步下了楼,去马厩准备马匹,等皇帝和薛历川下来,三人上了马,一路快马加鞭,没过多久便到了南城武林庄。
武林庄本身没什么势力,除了每年在庄里举办一次武林大会,平日‘六守’会轮流留在庄内坐镇一年,基本上就只是一座普通的宅子,连外观上也比不上别处宅院大气。
但就是这么一处宅院,它在江湖上的象征意义大于其它任何一家门派组织,即使长年处在风口浪尖,也没人敢来破坏它。
庄子外面有配剑弟子把守,皇帝他们要进去时,被拦住要求留下名帖。
皇帝摇了摇头:“我们无门无派,没有名帖。”
年轻的弟子朝旁边条案指了指:“那就请三位在这记录簿上签个名字。”
皇帝走到条案后,拿笔签了自己的名字,薛历川和玄武紧随其后。
其实这武林大会正邪均可参加,一开始就注定了鱼龙混杂,拜帖留名都没什么作用,还不如省了麻烦。
果然,那守门弟子看都不看,见他们走过去在簿子上写了字,便放了他们进去。
“这庄子分东、西、南、北四个院落,仁王现在南院厢房,武林大会则在这前面庄子中心的莲花
池台上举行。”
这边玄武还在向皇帝讲解武林庄的构造,前面已经开始敲锣打鼓燃放烟花爆竹了。
皇帝说:“去前面。”
“是。”玄武上前为皇帝带路,到了那莲花池台,四周已经围满了人,推挤吵嚷着,那情形让人看了忍不住皱眉。
在台阶之上有人设了座椅,显是为了在江湖上排的上号的人准备,皇帝抬头看过去,正撞上仁王扫过来的目光,对方随即向他挥了挥手,笑的得意。
“六弟,快到这边来。”
他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拔高音调唤了声,立刻引起不少人关注。
皇帝皱眉,带着薛历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