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每次提到这个问题段叙初比蔚惟一还要敏感,大概是他也后悔做绝育手术了吧?毕竟他那么想要第二个孩子,蔚惟一咬咬唇,埋下脑袋低声说:“对不起。”
“用不着道歉。”段叙初无奈地叹气,用掌心不轻不重地摩挲着蔚惟一的脸,他的重瞳里浮动着什么一片复杂深沉,过了半晌他才弯起手臂把蔚惟一揽入胸膛,下巴抵在蔚惟一的头顶,他用力地闭上双眸。
那边囡囡犯困了,蔚惟一挣开段叙初,让段叙初先去洗澡,她走过去牵着囡囡往楼上走,“明天爸爸和妈妈要去参加欣欣的爸爸妈妈的婚礼,囡囡你待在家里练琴好吧?”
“嗯!”囡囡乖巧地点点头,仰着小脸看着蔚惟一,“妈妈,你看欣欣的弟弟都有两个多月大了,你和爸爸却一直拖着没有动静,爸爸妈妈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呀?”
蔚惟一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她刚跟段叙初和好,没有考虑过这方面,而且段叙初并没有提起,甚至什么承诺也没有给她,所以她就这样又一次没名没分地跟了段叙初吗?
蔚惟一心里有些不好受,但她还是愿意耐心等待段叙初,笑着对囡囡说:“婚礼其实只是一个形式而已,只要爸爸妈妈相爱,每天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你说呢囡囡?”
囡囡拧着眉毛认真地想了想,这才同意蔚惟一的观点,“嗯,只要我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就好了。”
蔚惟一摸摸囡囡的脑袋,和囡囡一起洗过澡后,她穿着浴袍回到自己的卧室,段叙初长身玉立在玻璃窗前背对着她,蔚惟一走过去从后面抱住段叙初的腰,“阿初,今晚总可以了吧?”
谁知段叙初却极其冷静地说:“你先给裴言峤打个电话。”,他转过身,灯光下他的眉眼修长俊逸,却是攒起纹路神色凝重,“一天过去了他都没有回应,我担心夜长梦多,会出现什么变故。”
他向来滴水不漏,习惯性掌控一切,蔚惟一点点头,放开段叙初后她把电话打过去,那边传来的却是裴言瑾的声音,“惟一。”
蔚惟一面无表情的,也没有跟裴言瑾客气,“我找裴言峤。”
“我们在医院。”电话这边裴言瑾站在病床前,低头凝视着打过镇定剂才沉睡过去的裴言峤,他的嗓音沙哑透着痛楚,“他喝多了酒,吐的很厉害,又不愿意停下来休息,我只好把他弄来医院了。”
段叙初离蔚惟一很近,听到后他的面色微微一变,薄唇颤动泛着苍白色,蔚惟一知道段叙初和裴言峤到底有多年的兄弟情义,走到这一地步,裴言峤失忆无关痛痒,但段叙初却很痛苦。
蔚惟一自己心里也不好受,无声地握住段叙初的手,面上不动声色地对裴言瑾说:“不管怎么说,逃避也没有用,他必须要为自己所做的付出应有的代价。如果他醒来的话,请裴大少帮忙劝劝他。”
蔚惟一这番话说的太狠,但她不得不这样,所幸裴言峤没有听见,裴言瑾抿抿唇,艰涩地开口,“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惟一你再给他几天时间。如今他时时刻刻把自己灌醉,根本不想去面对。”
“你也不是那么绝情的人,一个男人为了你醉生梦死的,你至少也该有最起码的同情心吧?再者说解决问题的方式不是只有这一种,他已经把自己搞得不是自己了,你又何必把他往死里逼?”
蔚惟一怎么可能不心疼裴言峤,但她有她自己的立场,长痛不如短痛,裴言峤过去这几天,想通了自然就释怀了。
“我。。。。。。。。。。”蔚惟一眼中酸楚,想说些什么,手机却被段叙初拿过去,段叙初平静地对裴言瑾说:“你好好照顾他吧,明天之后他还是不愿意出来澄清的话,我会另外想办法解决。”
即便这件事其实是汤钧恒做的,但很明显裴言峤乐见其成,不愿意出面解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