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若是等来的是一杯鸩酒,也算是她玉蟾奴命该如此了,这也总比在那云阳宫中守活寡强。
原来拓跋轻云判断的很准确,那根本不是什么要命的毒药,“哎,玉儿,你怎么这么傻,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么?若果我今天没有回来,如果我或者汋雅一怒之下下令将你处死呢?都怪本王,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你去西宫,本以为诺大的云阳宫是为了你好,到最后却害了你。”
“奴家不后悔的,再悲痛的结局还能比空荡荡的云阳宫差么?只要官人心里还记挂着玉儿,那奴家所做的一切就都值了。如果,真的命绝于此,也算解脱了,官人,你不知道,奴家真的好想好想你,每次你回长安,奴家都盼着你能去趟云阳宫,能多看奴家几眼,可奴家总是福薄!”
“别哭了,玉儿,以后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便是,这些年,本王实在是事情太多了,对你的关心少了。本以为你过得很好的,却不知对你来说竟是一种煎熬!起来吧,既然四郎没事,就去见见汋雅吧”一件事过去,就有另一件事到来,人生总是面临着一个个的难题,怎么也解决不完。搂着玉蟾奴离开冰冷的房间,一路上听着玉蟾奴说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直把赵有恭听得咬牙切齿,当然还有些后怕。宋江和吴用就是个大祸害,这计谋真够毒的,从玉蟾奴身上下功夫,一下子解决掉一个玉蟾奴一个四郎。男人活在世间,为了什么,还不是父母妻儿,如果一个男人在一日间遭遇到妻子的被判,儿子的亡故,会是什么反应,如果那个人再身上有伤呢?若是没有拓跋轻云的劝告,后果不堪设想。吴用是那种谋定而后动的人,他能想出这么毒辣的计谋,就不会没有后续动作,想必现在宋江所部兵马已经开始为攻打风陵渡口做准备了吧。
百福殿内,虽然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确定四郎没有大碍了。可朱琏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望向赵有恭的目光里带着些愤怒。那目光似乎是在警告赵有恭。这是在后宫,后宫的事情她朱琏说了算,总之这件事情不能这么遮掩过去,她朱琏的儿子也不能平白吃这种苦。赵有恭当然知道自己想要赦免玉蟾奴有些不靠谱,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玉蟾奴折腾四郎,已经触动了朱琏的底线,后宫有后宫的规矩。否则今后朱琏还如何掌控后宫,其他的女人除了雨柔,可没一个省油的灯,一个个比玉蟾奴难缠多了。要是各个有样学样,那太极宫还不得翻了天?
扶着气呼呼的朱琏坐在椅子上,赵有恭却不敢坐下,弯着腰说道,“汋雅,说到底此事因我而起,玉儿本身也没想真的害了四郎性命。依我看,此事就从轻发落吧。”
看到赵有恭这个反应。朱琏心里就火气大,她很想问问,你这个当爹爹的是怎么当得,四郎从出生到现在管过一天么,最可笑的是作为秦王府嫡长子,已经一岁多了,竟然没有正式的大名,这个爹爹当到这个地步也是没有谁了。现在倒好,竟然为了玉蟾奴连架子都放下了,好像四郎不是亲生儿子似的。气归气,可是作为后宫之主,朱琏必须保持必要的理智,她能感觉到玉蟾奴的那种悲凉,同样也能体谅赵有恭的难处,这官人为了大事忙的焦头烂额,已经够不容易了,现在还要被夹在中间,看赵有恭脸色苍白,不时地发出咳嗽声,朱琏心中的怨气也少了许多,她蹙着黛眉,不悦的哼道,“官人,你身子骨不好,就先坐下吧,省得别人说奴家没个规矩。”
“咳咳”赵有恭尴尬的笑了笑,很识趣的坐在旁边不说话了。玉蟾奴也是个聪明的女人,她适时地跪在地上,十分诚恳地请求道,“姐姐,小妹犯了事,无论姐姐怎么罚都认了。”
不管从后宫规矩上,还是从情感上,必须要罚的,否则对后宫没法交代,朱琏和玉蟾奴心里的结也过不去。到底该怎么罚呢?朱琏知道玉蟾奴并不是个坏女人,论心机论手段,恐怕这后宫之中没人比得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