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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2 / 5)

心中怒极,却又生生的止住,冷声道:“你做这一切对你有什么好处?”被自己的父兄这样无情的对待,他为何仍是执迷不悔,荣华富贵,利益权势既然对他都不重要,那他到底是为什么?

“没好处。”他的眼冷下来。

“那你到底想得到什么?”

“想得到你。”

“我?”我一怔,随即冷笑道,“就算我此时即刻属于你,你会收手吗?”

“那你肯跟我走?”

“你可会收手?”

他瞪我,我也瞪他。

忽然,他开始咳嗽,整个人咳得缩成一团。

我看着他咳,道:“这是两回事,耿千柔,一切阴谋在你遇见我之前便有,我不是原因,你知道的。”

他咳的说不出话,一口血从口中喷出来,我吓了一跳,他的伤竟仍没有好转。

“你可找人医治?”莫名的心慌。

“这是内伤,医生治不了的。”他总算停住咳,靠他亭住上,看着我。

“内伤?”

“就是我现在这样子,”他惨惨一笑,转身採了身畔的牡丹花瓣,凑到鼻端轻嗅,好久才道,“你说的没错,你不是因,就算没有你,一切仍是会发生。”

他的脸苍白的如同他手中的牡丹花瓣,嘴角淌下的血却是刺目的红,细长的眼此时看着身畔的那株牡丹,说不出的妖异,却又脆弱的似乎随时会消失,我怔怔地看着他,心里忽然明白初时的吸引也是他身上那抹妖异的脆弱,即使他再坏,再邪恶,那股脆弱却始终没有退去,让人忍不住纠心。

“我跟你走,你收手吧,”我忽然说,“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就我们两人,我天天包馄饨给你吃。”

风,在我说这句话时自凉亭吹过,夹着牡丹的清香,如仙子的薄纱裙摆,轻柔的抚过我们两人的脸颊,我看到小丁苍白的手指一松,那片被他抓住的牡丹花瓣便随风飘远,而他的神志似也被那片花瓣带走,久久的不说话。

这句话来的忽然,连我也微微的吃惊,如同那句话不是从我的口中发出,而我可以做的就是看着他,等着他的反应。

也许是我看错了,我看到他细长的眼里有某些晶亮的东西在滚动,而他的眉也同时皱起来,如同呑下了一杯苦酒,我忽然不想听他的回答,手下意识的想捂住耳朵,不要,不要听。

“我做不到,小昭。”一滴泪从他眼里滚下来,就如同他现在的回答一样,措手不及。

我惊住,盯着他。

他僵直的站起身,身体尤在摇晃,然后苦涩的对着我笑:“为何你要将我逼到极处,天知道我做梦都希望听到你说这句话,可我该死的做不到!你想逼我对你死心,你做到了,因为我什么也给不起你。”

我将他逼到极处?我在逼他吗?多可笑,我笑出来,眼泪却不听话的流下:“没错,我是在逼你,既然你什么都给不起,那以后就不要再口口声声的说你喜欢,说想得到我。”

是我昏了头,是我莫名其妙,我纠碎了亭边的一株盛开的牡丹,如同纠碎了方才那抹可笑希翼,我转身就走。

亭内传来瓷器破碎地声音,我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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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醒来发现自己在哭,梦境已记不得,人望着窗外那轮冷月,发愣。

耳畔有幽幽的歌声,如梦似幻,我坐起身。

人只着单衣,趁着清冷的夜露,寻歌而往。

梦似还未醒,借着夜色,我看到一个白衣女子在凉亭里轻歌慢舞,那女子正是吴侬,听那唱腔极像是昆曲,却又是不同,甩袖轻舞间真是万般风情,我不由看得痴了。

一曲唱罢,我忍不住拍手鼓掌,倒不是我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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