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你这小子前些日子打伤了好些个住在院子里的亲戚,不但不悔改,昨儿又趁着过年欺负人,给人灌酒把人灌坏了……你说你这不是闹事是什么?”
舒绿听出点味儿来了。
这么颠倒黑白的说法……是有人到这二夫人跟前告他们兄妹的黑状了吧。
告状的人是谁?嫌疑犯的范围很小,兄妹俩立刻就想到了石头,想到了三姑一家。可是三姑家有这么大的体面吗?
二夫人轻轻把手搭在椅背上,像是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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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暗香浮动 第十四章:大夫人来了
二夫人轻轻把手搭在椅背上,像是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她本来是懒得理会这事的。要不是毛才家的——也就是方才训斥展眉的那管事婆子,在她耳边一直吹风,她也不会大过年的找展眉舒绿的麻烦。
这毛才家的是她的陪房,一直是她心腹得用之人。毛才夫妻两个,替二夫人管着好些暗帐,也算得上忠心,因此她今儿来苦苦相求,二夫人也得给她出头。
前些日子被石头找来围殴展眉、结果全被展眉放倒的那群小混混里的领头,那叫阿顶的少年,正是这女人的幼弟。要不是仗着姐姐姐夫的势,他焉能在凌家后街如此嚣张?
那日阿顶被打伤后,被人搀扶回家,哼哼唧唧养了好些天。凌家规矩大,平时他不好进府找姐姐诉苦。正好今儿拜年,他才有机会进来找他姐姐姐夫。
没曾想,他刚进了凌府,却和跟着大伙儿一道过来拜年的石头碰个正着。石头还在宿醉,青白着一张脸,苦哈哈地跟阿顶说自己又在展眉手上吃了亏。
阿顶本来就要找姐姐告状的,被石头一撩拨,更是火冒三丈。到了姐姐跟前,将自己身上没好全的瘀伤都给她看了,添油加醋地说展眉如何如何的闹事,如何如何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姐姐,他打了我,可不就是打您的脸嘛!”阿顶素知姐姐是个掐尖好强的,受不得激。果然,被他这么一说,毛才家的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在二房里也算个有头有脸的管事婆子,被人捧得多了,自我感觉十分良好。当下找了个空当,便在二夫人袁氏跟前哭诉起来。
“夫人,奴婢虽然是个奴才,可也是替夫人您办事的……奴婢的弟弟往日里做事也勤快,就这么被人打了……那凌展眉何曾把您看在眼里了?要是……要是见了大房的人,他未必就敢……”
毛才家的挑拨离间之计甚是低劣,效果却很好。她是了解二夫人心结所在的,才会故意把话题引到大房身上。话里话外,不过是“那些穷亲戚只认得大房,没把二房放在心上,得好好敲打敲打才显得出二房的威势”这些意思。
如果毛才家的只说弟弟被人打了,求二夫人做主,二夫人未必有这个兴致。
只是奴才和穷亲戚之间的争执而已。她凭什么要把宝贵的时间花在这上头?过年里,要做的事多的很!
可是恰好二夫人今儿也不自在。
来拜年的各房旁支,和凌家在江城数十家铺子的掌柜、管事们,还是向老太爷、大房献殷勤的多!明明是二爷现在管着许多铺子,可大家仍然明显把老太爷扶持的大少爷凌展鹏当成下任家主看待。
二夫人受了些冷落,心里早憋着火了,正想找个地方发泄发泄。毛才家的这话正戳在她心窝子上,让她一下子就爆发了。
怎么,连这些寄居在本家的穷亲戚都敢欺负二房的人?真当我们二房没希望了?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她现在与其说要替毛才家的出头,不如说想借着敲打展眉来警告一些远亲们——别瞧不起我二房……总有你们哭的一天!
舒绿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