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伤都还没好利索,却也知道林小竹的后台硬,饶是心里对林小竹有恨意,这脸上也不敢带一丝半点出来。
“李婶子,这是您的孙子啊?”林小竹看到一个瘦瘦小小、面色腊黄的六、七岁的男孩儿,正躲在厨房的旮旯里抽泣,笑着问道。
厨房重地,闲人是不能进的。林小竹要是拿这事来作文章,自己还得受罚。李婆子脸色变了变,连声应道:“啊,我这便叫他走,这便叫他走。”
“不用了,就让他在这儿玩儿吧。”林小竹要笼络人心,自然得下些功夫。脸上露着真诚的笑容,走过去逗那孩子道,“你叫什么名字啊,告诉姐姐。要是说了,一会儿姐姐做好吃的给你吃,要不要?”
那孩子兀自抽泣,并不理会林小竹。李婆子见林小竹脸上的笑容真诚,不像有恶意,暗自松了一口气,走过去推了那孩子一下:“小竹姑娘问你话呢,赶紧说。”又抬头向林小竹笑道,“他大名叫李顺。因是虎年生的,又是排名第二,小名便叫二虎子。”
林小竹摸摸二虎子的头,然后坐了下来,看着李婆子认真的问:“刚才在门外,我听你说,二虎子不爱吃饭,反而喜欢掏墙泥吃?”
李婆子叹了一口气,道:“可不是?这孩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半年来,每餐勉勉强强只吃几口饭,倒是常掏了墙泥往嘴里塞。这打也打过,骂也骂过,总是不听。也叫外面的郎中给瞧过,药喝了几包,却也没得用。我正想着……”她看了看林小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姑娘晚上上菜的时候,能不能跟公子说说,请他有空的时候给瞧一瞧?”
林小竹这才跟袁天野生气呢,并不想为了别人去求他。她想了想,道:“这样吧,我这里倒是听人说过一个方子,不是药,只是吃食。就算治不好病,吃了也没有什么大碍。如果吃上三天没有效,我再去帮你跟公子说说,让他给看一看。”
李婆子觉得林小竹小小姑娘家,又没什么见识,怕是字也不识几个,哪里知道什么方子?还以为是不愿意帮她求公子,故此推托,心里便不大高兴,脸上淡淡地道:“那就试试吧。”
只要愿意试就好。林小竹也不计较她的态度,站起来往窗外瞧了瞧,道:“这宅子里可有菜地?不知马齿苋菜园里可有?”
这个法子是老爷子在他的菜谱里写到的。照老爷子的说法,这孩子食欲不振,喜吃土块,应是得了钩虫病。治疗的方法有很多种,其中一种,便是吃食马齿苋。马齿苋不光能杀虫,还能益气,清暑热,宽中下气,滑肠,消积带,疗疮红肿疼痛,全身都入药,还能做菜吃。
马齿苋林小竹是知道的。现代人讲究绿色食品,很多以前摒弃了的野菜又上了人们的餐桌。而这马齿苋便是其中一种。这种野菜常生长在菜园、农田、路旁,为田间常见的杂草。所以要想寻它,到菜园里最好。
“马齿苋?”李婆子怀疑地看了看林小竹,“你是说,我孙子这也不用吃药,只需要吃马齿苋就能好?”
说出来的方法要让人信,便得进行忽悠。林小竹道:“你也知道,我们乡下人,平时生病没机会看大夫,就只能用些偏方。以前我邻居家的孩子就跟你孙子一样,不爱吃饭,喜欢吃土块。后来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便教了这么一个方子。结果一试,果然好了。”
“真的?”李婆子听得这么一说,倒是将信将疑。不过马齿苋她知道,是吃不死人的。既然林小竹这么说,那便可试上一试。她站起身道:“后面的菜院子里应该有,我去寻寻看。”
“我也跟你去看看。”林小竹做厨子的,对能提供新鲜食材的菜园子有着浓厚的兴趣。反正也还没到做晚饭的时间,便也准备跟着去看看。
小厨房离袁天野正院不远,常要浇肥的菜园当然不可能设在这小厨房附近。当下留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