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问他:“葫芦,你咋知道鬼子在关山放了病源呢?”
“到地方咱看看就知道了。”刘景荣强装镇定,他怕言多必失,就没有如实相告。
“这一趟,咱4个侦察兵陪你俩笨蛋跑了大半天的山路,现在还要继续跑黑夜,你就这打马虎眼儿……”小二说到这儿,故意拉了个长音,然后说:“怕是说不过去吧?”
“谁打马虎眼儿了?”刘景荣反问:“你们几个也知道,连长让你们听俺的,要是俺情报有误,军法从事的是俺,俺不比你们更小心?”
“咱可真是倒了血霉,跟你这傻葫芦累死累活的。”狗蛋更气不过了,只是他的言外之意,对挑选他的排长颇有微词。
“狗蛋儿,你是不是说咱连长不该挑中你啊?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小光训斥他:“咱都是军人,军人得听命令,你要是不听,老子现在就毙了你。”狗蛋听到这儿,脑袋耷拉了下来。这一幕让栓子强忍着笑意,这笑意充满了轻蔑,自然让狗蛋,麦苗和小二不高兴,但是小光则指桑骂槐,对刘景荣说:“虽说现在得听你葫芦的,可要是你谎报军情,别怪弟兄们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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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咱向来说话算话。”刘景荣这时让栓子起来,大家吃干粮,喝凉水,继续前行。
一行六人的侦查并非易事,除了辨识方向,找人打听,还要盘山而行,翻山越岭,时刻计算方向和距离,并严防鬼子、汉奸和山贼土匪。在短暂的休息中,小光对刘景荣进行讲述,说是豫南各处战火不断,鬼子和国军连续不断地投入兵力,展开拉锯战,很多地盘都是反复争夺,造成敌我难辨,而豫北连接这晋东南,晋东南也有部分地区沦陷,眼下处境堪忧。虽然侦察兵的职责是侦察敌情,及时报告,但是不能当没头苍蝇,否则不是给自己带来危险,就是给部队带来危险。
六个人经过一番谨慎前行,终于在戌时正中(现在20:00)到达关山。此时,太阳早已落山,温度逐渐下降,而月亮则升到天空正中。此处已经是山连山,岭连岭,山势陡峭险峻,山道崎岖蜿蜒,山势起伏连绵,山间危险丛生。而这时,大家奔袭了一天,累得都快成软泥了,面对陌生的山林,他们又无处宿身,只能暂时摸黑来到一片林地,或倚或躺地休息,一边喘气一边吃喝。
过了大约两盏茶的功夫,大家基本上缓过劲儿了。这时,刘景荣下令:“大家两人一组,分头寻找。”
“葫芦,你可真外行啊。”小光向他反驳:“咱总共6个人,俩人一组才仨方向,要是发现敌情,黑漆嘛乌的,咋联系啊?”
“这……”刘景荣不禁语塞,他还真没想到这些,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大家没有宿身地,晚间侦察难度更大。而且鬼子肯定是把物品藏在了非常隐秘的地方,那该怎么找?
“不是俺说。”狗蛋接腔说:“咱得先找个安身的地方,晚上轮流守夜,晚上不好侦察,明儿个再说呗,反正连长没规定时间,再说了,查出来了,咱也是报告。”
“要是查不出……”麦苗故意拉长了声调,看到大家都看向自己了,继续说:“咱可就直接绑了你。”
“就是,今天累死了,要是情报错了,你就等着吧。”小二不满地说。
“咦……这是弄啥了啊?”栓子听不下去了,他替刘景荣打抱不平说:“不就是跑了一天,侦察动静吗?这不是你们侦察兵该干的?咋了?非得有了情况,算你们的功劳,没情况,就来揍人,然后全怪到三哥身上?”
“哎……你说啥呢?”四个侦察兵听了这话,纷纷撸起胳膊,作势要揍栓子。
“中了,有力气找鬼子干,那才是本事呢!”刘景荣一看这架势,直接说:“俺在侦察上是没你们厉害,可现在人都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