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相间的大蛇,足足有酒盅那么大的身躯。往那个洞里钻进去了。”说完还指了指草丛间的一个大洞。
雨理急忙撕了一块衣服贴边,紧紧把孩子受伤手的上方扎住,抱起孩子来就往公路上跑去。
几个半大孩子就紧紧的跟着雨理往前冲,两个侨装“鬼子”的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嘴里“哇哇、哇哇”的乱叫着,丢掉了手中的“枪”拼命的跟在雨理的身后,不管脚下的煤渣戳脚,向前冲去。
雨理抱着小军到公路口的时候,小军已经开始意识模糊了,雨理叫着“小军、小军、你醒醒。”孩子也只会睁睁眼,表示已听到。
雨理焦急的望着公路的两头,寻找来往的汽车,一辆十轮卡开过来,雨理拚命挥手,卡车却按一声喇叭,呼啸而过。雨理嘴里说一声“该死,”却拿他没有办法。
这时,林锡也透着大气跑来了,他的老婆也一边哭着一边跌跌撞撞地从小路上跑来。
“雨理,什么事,什么事,”林锡只会重复这一句话了。
“哎哟,我的儿呀,该死的小赤佬。。。。。”林锡老婆的哭声也远远传来。
“不要管他救孩子要紧。”
说话间,雨理把孩子迅速交给林锡,自己就爽性往公路中间一站,正巧一辆小轿车开过来,雨理就挥手拦了下来,跟小车司机简单地说了说情况以后,小车司机说了声救人要紧,就二话没讲迅速下车打开车门,让雨理和林锡他们坐了进去。轿车“呼”的一下就开走了。
雨理把头神出窗外向几个跑得快的孩子大声喊:“告诉他们,我们到市第一人民医院。”等到林锡老婆赶到,车子已不见了影子。林锡老婆一下就瘫坐在公路边上了,嘴里“呜呜呀呀”地不知哭些什么。
村民们听到林锡的儿子被蛇咬的消息,就象“冷水掉进了热油锅--”一下子炸开了。全村人几乎在十分钟之内都聚到林锡家门前的大榉树下,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有不明真相而打听消息的;有先听说经过而不断向人解释的;也有叹息的、哀伤的、同情的。一村老老少少七八十口人就如一个搪好后发酵的灰潭,到处都冒着汽泡。其中最显悲哀的要数林锡的老爹和弟媳。林锡的老爹一生生了十二个孩子,可是由于连他自己也搞不清的原因,前九个孩子一个也没成|人,一直生到第十个,才留住了,以后又有了两个儿子。在孩子的事情上,他的确吃了不知多少苦头。算命的说他命里无子,可他偏偏有了三个儿子,但这却害了自己的老太婆,老太婆五十岁上就一病不起了,自己拉扯着三个未成年的孩子过日子,好不容易给他们成了亲,偏偏三个儿子除了大儿子在生了两个女儿以后生了一个儿子以外,其他两个儿子都是清一色的三个女儿,因此,小军的地位不仅在林锡家至高无上,而且在他一大家子中间也是“皇帝”的地位。可现在,小军被蛇咬了,不知死活,他怎能不急呢?他颤惟惟地坐在树根之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抽泣,虽然无声,却可以发现他是真正的悲伤。而林锡的弟媳云竹就只会靠在林锡家的大门上号啕大哭,一句象样的话也说不出来。几个年老的妇女也唏嘘连声,几个小媳妇陪在云竹的旁边不停的抽咽。全村人几乎都显出悲伤的颜色,就是没人注意到林锡老婆在哪里,直到仁金家小子气喘嘘嘘地跑回来叫,“阿姆死在路上了!”“阿姆死在路上了!”时,人们才回过神来,任金婆娘第一个冲上去按住了儿子的嘴,狠声的骂道:“小短寿命的,乱嚎什么?”说话间,一个巴掌已落在了儿子的脸上。副队长慧林却回过神来了,一个箭步就朝公路的方向冲了过去。其他人也一哄而起,跟着慧林往公路方向跑过去。
林锡老婆瘫在公路边上哭叫了几声就昏过去了。几个孩子见状吓得拚命往回跑,边跑嘴里边叫着任金家小子的话。当村人在慧林的带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