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笑着对“太阳骄”打招呼,可太阳先生把他们当后羿,不给好脸色。
进入电梯,同电梯的员工习惯性找话题同他聊,可他板着一张脸孔,让每个人的尴尬指数瞬间爬升。
他们经过小麻雀的办公桌前,对方比较懂得察言观色,所以半句话不说。可她不说,太阳却发话了。他讲:“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
喀擦,门打开;碰,门关上。
来到势力范围内,他终于松开她,两手横在胸前,目光灼烈。害得雪后差点被他的视线融出两个大洞。
“你哪里不对……”
她的口气属于礼貌性问候,可他却像装饱饱的水球,被她一个小小的声音,砰!戳出个大水洞。
“你才哪里不对,忘记了吗?贺青珩劈腿,对你们的婚姻不忠,他还有个两岁的儿子。”
“然后呢?”
“他对不起你。”
她点点头,又问:“然后呢?”
“为何你还可以心无芥蒂,跟他那么亲近?”他被她一句一句的“然后呢”气得鼻孔冒烟。不知道这种病症,耳鼻喉科会不会医?
“是上帝说的吧,要原谅你的敌人。”
阿雪说这句话,纯粹是想把品駽气得半死。为什么?因为……有趣吧?人们会期待沉稳的男人发獭、温柔的男人起肖,就像谁都喜欢看见漂亮女明星的丑照,或偶像男星揠脚。
“你有这么好心,为什么不原谅阿姨、姨丈,和他们握手言和?”
这句话,踩到她的罩门了。
握手言和?对亲侄女下手的人值得她原谅吗?何况当她爸爸在世时,还长期供养他们。
阿雪转变脸色,她不是喷火龙,她是雪后,所以凝起眉目,冷淡地说道:“就算贺青珩对我不忠,但第一,他没有找人来绑架我;第二,他是帮我这个无能的负责人让公司赚大钱的重要人物,我损失不起他;既然损失不起、对他巴结几分又如何?第三,说不定我会和他旧情复燃,届时轮到我当小三,把江璃芬的老公抢回来,成为最终的胜利者呢。我只是不明白,我好不好心、和他亲不亲近,跟你……
有什么关系?“
说完,她和贺青珩一样挑衅地,手指勾起粉色水晶项链。招桃花吗?她就给它天天戴,看看自己能不能变成桃树,春风一吹、桃花开满园。
他吸气、呼气,声音很大,好像他鼻子上面装了打氧机。
他瞪她,久久不说话。见他无语,阿雪转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按下内线、扩音键,刻意再惹他发一回火气。
“喂。”
贺青珩的声音传来,品駽的眉头锁得更紧。
“你刚刚提的,吃饭那件事……”
“怎样,有空吗?”
“这两天不行,星期天好不好?我们约中午。”
她想顺便逛逛百货公司,给阿叙那只小狼狗买件羽绒衣。冬天快到了,纽约的大雪可是会冻人的。
“可以啊,我去……”
品駽再忍耐不住了,喀地,很没品地将电话挂掉。阿雪抬头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
“所以你也明白,你正在剥夺我的人身自由权?”
“我不剥夺你的自由,除了贺青珩,你可以跟任何一个人亲近。如果你在意的是一个可以帮公司赚钱的人,我来。”
他来?有没有说错,他有自己的公司要顾,一个星期只能在蓝氏上三天班,他当自己是无敌超人?
她叹气,“你别做无聊事了,我和贺青珩之间与你无关。”
“当然跟我有关系。”
“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喜欢你、我要追求你,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