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来与飘然醉卧的诗人语。把酒相叙,只因同时选择面山而居。隔着遥远的星空,相视,相吸,相念,是上苍的恩典,给了一颗颜色相同的心。淋漓尽致,纯粹无机,方可悠然会合。或许生,总得食人间烟火,体验尘世生涯,总得浪费光阴。保存洁体风神,毕竟不能彻底隔绝。而红尘有你,短暂的感应,就是一场千年修炼后的嬗变,一场前生后世的奢侈。感激。阳光与孔雀草,无色却华丽的领悟。
光影之清谭 断鸿声里,立尽斜阳
望处雨收云断,凭栏悄悄,目送秋光。
晚景萧疏,堪动宋玉悲凉。
水风轻、萍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黄。
遗情伤。故人何在?烟水茫茫。
难忘。文期酒会,几孤风月,屡变星霜。
海阔山遥,未知何处是潇湘?
念双燕、难凭远信,指暮天、空识归航。
黯相望。断鸿声里,立尽斜阳。
——柳永词&;#8226;玉蝴蝶(五之一&;#8226;仙吕调)
史笔下的柳永,是一*不羁、沉迷秦楼楚馆的花间词人。这种说法应该属实。不是放纵多游,狎情春坊,何以“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艳曲天下。
柳公子情无检约,*浪漫,仕途失意是实,情思悲苦是虚。
词中的抽筋剥骨之思,行旅孤独之苦,表达的,应是落魄士子的惆怅,而非多情公子的忧伤。所以,对他的词,一直有些隔膜。不像李清照词,纯情照水,两不相欺。也不像后来的纳兰容若,一管凝冰狼毫,一页梅花素笺,低徊悱恻的都是对真爱的表白。
读柳三变的词,因作者把它做成了一种专业,词所演绎的情愫,终觉技巧的成分大于情伤的成分,形式高于了内容,内容也变成了形式。
你看他,这里“重阳泪落如珠”,那厢又是“别后愁颜,镇敛眉峰”,这时“池上凭阑愁无侣”,那时又是“一场寂寞凭谁诉”,此刻“临风想佳丽,争如这多情,占得人间,千娇百媚”,彼一刻又赞谁“英英妙舞腰肢软”,心里却道“记得当初,翦香云为约”。
柳永词有很多伤春怀人之作,有些词也写到含蓄蕴藉而情韵隽永,可文学史上还是定他的词为俗词。
轮到今人,欣赏开一代词风的柳三变的人,不多,有,也多是考究唐诗宋词的学者。而在文学史上被轻描淡写的纳兰容若,不但在清时,其词“家家争唱”,民国时,其词也视为才子典范,到现今,又网络了一大批为他痴为他狂为他悲的小资情调的粉丝。
柳永词被定为俗词,过了他那个时代就俗不到千家万户,大概还是因为他的词,俗是俗了,通俗易懂,男欢女爱,你侬我侬,却未能直指本心。在现今少男少女的眼里,他在词坛上的光辉,还是被后来的文人雅士给覆盖了。
对柳词有些隔膜,却非隔膜到全不喜欢,好些词的缠绵悱恻、深沉婉约,是一度沉迷过的。只是那些艳冶之词,写得虽好,却总觉是件随便给人穿的衣服,款式质地虽属上乘,终因人的气味太甚,就不能拿回家来珍藏了。
对柳词,有两篇一直喜欢到了热爱。一首是抒写离情别绪的千古名篇《雨霖铃》,还有一篇就是这首《玉蝴蝶》。单看这两首,是无论如何不能苟同柳词即俗词这一界定的。
柳永为中国词坛的贡献,不仅在开阔了词的意境,创造了长调慢词,还在他独创性地运用了100余个新的词牌名。这首《玉蝴蝶》的词牌不知是不是他的独创,单念一个词牌名,就被“唤起一襟凉思”(出处南宋词人高观国的《玉蝴蝶&;#8226;唤起一襟凉思》)。
早些时候,读《玉蝴蝶》,无非是感受秋情秋景,羁旅情怀。
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