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着,这时候的金银都是足金足银,光泽和质地好得没话儿说。虽然看起来不像现代那样光得跟镜似的,那那份光辉尽照却素净温和的质感比什么都好。
“姑娘,您预备请谁吃饭,非得整这么两桌碗盘不可,箸是象牙、筷加是白玉、碗盘是金银,就连垫碗筷子的餐巾都是上好的渚锦盘花。难道您预备留着自己当嫁妆,以后好宴请亲贵们?”只有这个勉强说得通了,青苗通常不会把姚海棠想象得太过复杂。
而在这件事上,姚海棠还就是复杂了“皇上喽,还能是谁。我预备在天然居设宴款待皇上和诸位公子、公主。要不然你以为我敢用这么高规格的排场来招待谁,就算以后能招待旁人,这头一回也得招待皇上和公子、公主们”姚海棠说完盖上了箱子,仔细一估算,怎么也得个把月才能錾完,看来是真得闭关了。
但是青苗却有些疑惑地说道:“姑娘,皇上和公子、公主们平时也常来,虽然皇上多在宫中,但也常有皇上身边侍候的人到天然居买时令点心饮品。皇上但凡出宫,必然会到天然居坐一坐。所以我有些不明白,您为什么现在要摆这排场?”
对此,姚海棠挑眉一笑说:“这还不简单,虽然人人都知道皇上会去,见了也知道这是皇上来了,公子公主们更是常来常往,但是大家伙儿都从来没有正正式式地亮过相儿。我这回要做的,是光明正大地在天然居里招待他们。”
……
看着姚海棠良久无言,青苗心中的疑惑更浓了一些:“姑娘到底想做什么?”
一摊手,姚海棠觉得自己目的挺明显的,于是说道:“我想的当然是无后顾之忧,不做就不做,要玩儿就玩场大的,小打小闹不是滋味儿。而且新媳妇儿在自个儿的地方招行家翁、小姑子和小叔子们,这不是很正常么。”
“随姑娘安排吧,我听姑娘吩咐,要事先准备些什么,选在哪一天,我好先定下了。是在京城还是在庐山,定下了才好提前预备好,要招待皇上总不能太随意了。”青苗觉得庐山可能会更合适一些,毕竟那里常来常往的多是京中亲贵与文人士子,寻常百姓不是去不起,只是那儿远得很,不如京城里来得方便实惠。
但是姚海棠和青苗想得不同,庐山是个清雅之所,天然古朴,要是摆一桌子金碗银盘,那可不能看:“京城,正好就着金秋这主题,说不得再请皇上题个字什么的,那就更圆满了。”
至今天然居的牌匾旁那行小字都是靖和二十七年杜和,姚海棠一直觉得如果在正堂裱个皇帝的御笔题字肯定很气场匾额是皇子写的,正堂挂的是皇帝手书,做饭馆做到这份上真叫霸气啊。
“姑娘,您还是先想着把手头的事儿处理完吧,您还好一番子事儿。今年的账会完了交到您这儿,你还得看看,再加上这几箱金银器,您且得忙着呐。昨天我还和安丰商量了一番,明年酒、茶叶招各地的行商,还得您亲自过问,京城里不合适把各处的人都聚起来,西夷那位王爷和其他几个部族大概都不愿意来京中相商。按我们的想法儿,要么去青洲一带,要么去云泾河,姑娘看去哪儿合适?”青苗看来是要在婚前把事情都再过一遍,要不然不能安心去举行婚礼。
云泾河,寻径园……姚海棠顿时间惆怅无比,她从云泾河出来一门心思想找杜和,后来找到的是杜敬璋。好吧好吧,其实就是一个人:“那就去云泾河吧,自从出来还没回过。”
所有美好如梦境的一切都在云泾河,姚海棠遥想着云泾河,忽然生出几分近乡情怯之感来。
219.金银为器
金银为器流光溢彩,这是东朝人对金银器的印象,姚海棠看着整几箱子金银器构思图案花纹时,总支着下巴觉得自己应该颠覆这个印象。其实金银器也可以古朴深厚,和粗瓷大碗那种略带粗糙的古朴感不同,金银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