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她们的好罢了。”
上官复苦涩地莞尔,“旁的女子再好,我也不喜欢。我喜欢她,说不出缘由,也许她未必是最好的、最美的,然而,这么多年,我就是无法忘记她。”
是啊,这么多年,我也无法忘记大哥,纵然身心憔悴、千疮百孔。那种喜欢,那种迷恋,说不清道不明,就像每日进膳、就寝一样,根深蒂固,无法拔除。
他语声平静,“十四岁那年,我就决定终生不娶,不谈及儿女私情。后来,她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也从未想过对她言明。”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决定终生不娶,是什么事让他下此决定?
我道:“你可知,你这个决定害了多少女子?”
“我从未想过害人。”上官复冷漠道,“她们的决定,在乎自己,与我无关。”
“十二岁那年,香袭就喜欢你,认定你是她的夫君,此生非你不嫁。你拒绝了她,她默默地守候,苦苦地等待,等你回心转意,等你有朝一日终于看到她的好,愿意娶她为妻。”时隔多年,香袭临死前悲痛哀伤、无怨无悔的神色仍然盘旋在我脑中,我伤怀道,“虽然她柔弱温和,却心意坚定,为你做尽一切,也从未怨怪过你。直至死的那一刻,她心心念念的还是你。”
“香袭……”他低声喃喃,似有悔意。
“她才华横溢、歌艺出色,两支曲子《爱恨成灰》和《相思苦》,都是为你而唱。”想起她耗尽最后一口气写词的情景,我悲从中来,热泪盈眶,“从曲词就可看出,她心中的痛楚很矛盾,刻骨的相思很苦涩,想尽早解脱,可又舍不得,就这么熬着,自己折磨自己。”
“我对不住她……没错,我有负于她……”他痛声道。
“香袭临死前,将两支曲子的曲词写在丝帕上,托我交给你,可惜,那晚匆匆离开,我没有想起这事,落在鸾宫了。”
“我知道便可。”
我拭去眼角的泪,“上官大哥,香袭喜欢你十几年,为你守身如玉,等你十几年,自苦十几年,又死得那么惨,纵然你再铁石心肠,也会感动吧。”
上官复长长一叹,“我并非不感动,但仅此而已。”
我气愤道:“香袭已经走了,难道你想第二个香袭为你而死吗?”
他愕然道:“我只当耶律烟是妹子,在我眼中,她和你……一样,都是我的妹子,别无其他。”
我朝他吼:“你铁石心肠!”
尔后,我奔回毡帐。
——
与上官复冷淡了十日才恢复如常。
这十日,他做了很多事哄我和耶律烟,却不擅长这类事,不仅不会说甜言蜜语,甚至不知道怎么说才不会惹我们生气。
他的笨拙与鲁钝,倒显得他真诚,我们便原谅他了。
我问他,贞元三年他和大哥来救我和二哥,究竟是不是宋帝派来他来的?
他犹豫了许久才道,他求了很久,宋帝才点头应允,因此他才会过了那么久才来救我。
听到这样的答案,失望至极。
父皇,你对我曾经的宠爱与喜欢,都是假的;你不救二哥和我,无论出于什么缘由,都非大丈夫所为,也绝非一国之君该有的气度与气魄!你懦弱无能、贪图享乐、贪生怕死,只想在山明水秀的临安守着半壁江山过繁华的太平日子,你不配为帝君!不配为人父!不配!
上官复还说,这样的君主让他失望、鄙视,因此,护送二哥回临安后,他托二哥代为辞官,离开临安,在中都和西北一带筹谋救我。
他的恩德,我再次致谢。
我问现今南边是什么形势,他说还是风声鹤唳,我只能作罢,再忍耐一阵子。
数日后,他带我离开草原,来到草原边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