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焉同意,但沒讓章之聆作陪,而是讓虞夢珍進了前院,在前院說話。
被保鏢帶進來的虞夢珍不忘打量筠園,看到這令人讚嘆到堪比頂級豪宅的地方,眼裡划過貪婪的光,見喬焉的第一句話就是——
「這房子有沒有你一份?」
喬焉默了默,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她沖保鏢頷首,保鏢退到一邊,但距離是能第一時間保護她的。
虞夢珍冷笑,整理了下衣服:「譜擺的還挺大。」
喬焉沒時間浪費,開門見山:「如果你是為了譚思思的事來的話,可以回去了。」
一提這個,虞夢珍火冒三丈!
當初,他們一家三口被莫名其妙趕出燕城。
譚征的公司毀了,全家只能指望譚思思嫁個有錢人改善生活,可這也不是說成就能成的。
好在譚思思直播賺了些錢,這才剛喘口氣,喬焉又把譚思思告了!
「我今天還就告訴你,你不撤訴,我不走。」虞夢珍說,「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麼樣?逼急了我,我也讓所有人知道知道你!」
「知道我什麼?」
「什麼?」虞夢珍扯扯唇,「思思說的話哪一句錯了?誹謗你什麼了?你是不是你舅舅養大的?你是不是狼心狗肺恩將仇報?我得讓大家評評這個理!」
話音一落,章之聆的聲音傳來:「好一句評評理啊。」
虞夢珍愣了愣,喬焉也怔了下:「您怎麼出來了?」
喬焉過去攙扶章之聆,章之聆拍拍她的手,又說:「譚太太,時隔多年,沒想到在這樣的情境下,又見了你一面。」
虞夢珍想了半天,恍然:「你是譚微的老師。」
譚家的家底算不上厚實。
但相對普通人家還是富裕些,不然也不會給譚征積累原始資本,讓他做起生意來。
當年,譚微父親,也就是喬焉外公,並不同意譚微嫁給一窮二白從小地方來的喬亦廷,而是希望她嫁給富家公子。
譚微怎麼都不同意,和家裡斷了來往。
後來,喬焉出生,老人家疼惜下一輩,關係漸漸有了緩和。
但是,喬焉一歲那年,老人疾病突發,不幸在醫院過世。
臨終前,他怎麼喊著女兒和外孫女的名字都沒有在死前見到她們最後一面。
譚微每每想起這事,都會在章之聆面前落淚……
「一通電話的事,怎麼微微就趕不來?」章之聆說,「估計又是你和你先生的好計謀,怕微微跟你們爭遺產,就故意不通知吧。」
喬焉震驚,看向虞夢珍,虞夢珍明顯是慌了一下,眼神也跟著飄忽,但很快又裝作沒事的樣子。
「空口無憑,你這是血口噴人!」虞夢珍扯著嗓子喊。
章之聆淡然處之:「這件事是死無對證,但你們私自變賣雪竹爸媽留給她的畫,這沒有可辯駁的吧。」
說起這個,虞夢珍沒在怕的:「我們是她的合法監護人,有這個權力。這個,就是告到天邊也沒用。」
這也是當年譚徵收養喬焉的原因,為的就是這個。
喬焉瞧著虞夢珍這幅尖酸刻薄又洋洋自得的嘴臉,心裡對他們僅留的一丁點兒善意,蕩然無存。
「那《愛微竹》呢?」
虞夢珍一愣。
喬焉鬆開章之聆,走過去,說:「你們賣《愛微竹》的時候,我已經成年了,已經完全具備獨立繼承遺產的資格。你們未經我允許賣了那幅畫,我有權叫你們還回來!」
虞夢珍握緊了包帶,後退了兩步,瞪著眼掰扯:「你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我們養了你那麼久,賣你一幅畫怎麼了?你把你舅舅用在你身上花的錢還給他啊!你到底有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