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旁冷眼瞧着沉浸在自己欢乐幻想里的太子妃,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微微飘出一声淡若无声的冷哼。
果然,听得太后愠怒的声音冷冷传来,“哀家没问你,他是谁的师兄;哀家只想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属实。”
东方语挑眉,绝色脸庞上镇定如许,眼神同样清丽而坦然,从她的神态里根本找不出一丝心虚或惊慌的表情来。
“太后,”她笑意晏晏,可闪动的清亮眸光里,已隐隐泛出了冷意,“臣媳承认,为了保证师兄能够安心静养,是以才会隐瞒他的身份,让他在流光阁养伤;不过,除此之外,臣媳与他之间可是清清白白;臣媳也不向太后你请求什么;只不过,臣媳希望太后你在做任何结论之前,请一定要好好调查事实,还原了真相再做决定也不迟。”
她说着,又是灿然而坦荡一笑,微昂头,看定太后凌厉强势的眼神,“反正,臣媳一直都在帝都安王府内;绝不会跑到什么地方去。”
她言下之意,便是即使她犯了什么过错;也绝不会逃避,若太后查实她有错;她绝对心甘情愿接受处罚。
太后听罢,心下微微一动。
按她对东方语的了解;自然也是明白这个丫头的品性。
她知道这丫头看似对什么都漫不经心;可独独对感情十分忠诚与看重。她还记得这丫头为了能够避开皇帝赐婚;还曾以功换了一道自己作主婚事的旨意。
并表明,能得到她青睐的另一半,一定是全心全意爱她的男子。
既然如此,这丫头自然也是全心全意对待墨白才是。
说她瞒着墨白,在流光阁私藏一陌生男子养伤;这事,她相信这丫头也许做得出来;不过就此断定这丫头与别人有私情,她倒是七分不信三分怀疑。
只不过,太子妃言之凿凿,又有众人目睹;她多少也得给这个大胆妄为的丫头一点教训才成。
免得这丫头任性枉纵下去,必定会给安王府给墨白带来不必要的名誉损害。
太后盯着她清亮坦荡的眼神,心思瞬间转过万千。
“哀家会考虑你的提议。”太后盯着东方语,慢慢开口,脸色微微有些沉,“不过,在哀家查清事实,得出真相之前;你也不能出宫,就暂且留在落霞宫内。”
“哀家觉得你有必要好好学习一下身为皇家媳妇所应有的品德礼仪。”
帘后太子妃一听这话,顿时喜上眉梢。
她就知道,太后知道这件事,一定会生气,太后平日最宝贝墨白;也最忍受不得别人给她的宝贝孙子带来一点污点。
教教东方语学习身为皇家媳妇所应有的品德与礼仪?
太子妃无声冷然一笑,太后说得轻巧;可这到底怎么教,那个女人又怎么学;这可就是一门学问了。
太子妃想到她的愿望很快就可以达成,差点忍耐不住在帘后欢呼起来。
被皇后一记犀利而森然的眼见刮过;她才勉强按捺住自己的得意忘形。
东方语一听这话,心里顿时不乐意了。
“禀太后,世子的身体需要臣媳亲自调养;这学习皇家媳妇的品德与礼仪;在安王府也可以学;臣媳若真留在落霞宫住上三五天;臣媳可放心不下世子的身体。”她微笑,笑容恭谨有度;但眼底,却隐隐浮出一抹不耐。
当然,她心里同样清楚,太后最在乎的就是墨白这个孙子;而且,据她观察,太后对墨白还心存愧疚;只要拿墨白的身体说事;太后一定得重新考虑将她强行羁押留在落霞宫的后果。
果然,她这么慢悠悠云淡风轻的一说;太后立时沉吟了起来。
太子妃眼见她辛苦奔波半日,竟抵不过东方语轻轻巧巧一句话就翻盘;心里实在气不过;这一气不过,她情绪就急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