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起身问询。待看清冯虞那一身烟色织金蟒袍。那门子赶忙迎了上来。“冯大人。您可是来找我家都督?”
“正是。”
“啊。您快往里请。”
“怎么。不通报么?”
“看您说的。都督大人早说过。湾上下皆从大人号令。若是敬他十分。便要敬大人二十分。”
冯虞一愣。“几时说的这话?”
那门子笑道:“上回您来台时。都督便交待过。前两日又与全府上下仔细叮嘱一回。”
冯虞点头。笑道:“那你如何认的我?”
那门子说道:“几回都是远远看着。说来确是认不的大人。不过。咱们台湾上下千万人。能穿这龙袍的便是大人一个了。”
这话却将冯虞吓了一跳。赶忙摆手:“不可乱说。这是蟒袍。可不是龙袍。你看。四个爪子。”
那门子笑道:“依小人看。龙袍大人也未必穿不的。大人是开台之主。这个咱们来台军民嘴上不说。心里哪个不知晓。呵呵。大人或许不知。咱们这些来台汉人。十有八九是闽南过来的。大人在福建民间声名之隆。可说是妇孺皆知。此番开台。咱们这些穷苦百姓有的种。有房住。哪个不念大人恩德。”
看冯虞皱起眉头。那门子赶忙说道:“大人放心。官老爷们早交待过。咱们开台是于法不合。此事是只做不能说的。大人您想。咱们好日子还没过够呢。哪个敢到外头胡乱嚼舌根子。咱们第一个不饶他。”
冯虞笑道:“你倒是伶俐。好吧。进去了。”
杨风吃过午饭。又处置了一堆公务。好容易批点停当。准备午休一会儿。却见冯虞笑嘻嘻的倚在门框上。“啧啧啧。实在是废寝忘食。难怪阿风你清减至此。”
杨风惊道:“一路上风浪颠簸。你不好好歇会子。来我这里看什么热闹?”
冯虞自顾自进屋。抓了张椅子坐下。“来来来。看茶。中午清净。我有话与你说呢。”
杨风倒了碗水递给冯虞。“我没你那些个穷讲究。茶没有。水一碗将就吧。什么事?”
“也不值什么大事。我想着。日;我难免常在京师。台湾这边已是鞭长莫及。你在南洋又是风生水起游有余。日后这一摊子。就交与你杨家了。我在大陆。反正有寿山石。阳坊万邦园养着。够几十辈子花用了。”
杨风刚坐下。听了这话一下子蹦了起来。“什么什么?依虞你这是何意?大中午如何来耍笑我。”
冯虞淡淡一笑:“将台湾与南洋让与你杨家啊。”
杨风又坐回座位。上下仔细打量冯虞一番。“不对。依虞。你说这话定有缘由。且不说别个。我杨风还有些自知之明的。没有你冯引路。我杨家到不了今天这等场面。不论是东进台湾还是经略南洋。哪个不是你运筹帷。我杨风跑腿办事本领还有。要想自行创下这等基业。自问还差了些道行。依。你我是姻亲又是挚友。越是如此。有些玩笑越是开不的。”
冯虞笑道:“看你这脸色。近似猪肝了。区区一个台湾就将你吓成这样了。且听我说。如今朝廷是个|么局面你也有数。近乎是推倒重来了。加上北方边患不断。不安宁难如今皇上有心振作。雄心勃勃打算作秦皇汉武一类雄主。我也有心成就一番事业。为国家荡夷狄安社稷。只是如此一来。便无法全心及此间。对你杨家。对台湾军民。我都自觉亏欠。反不如干脆交与你杨风。反正如今你在台湾也是众望所归。
”
杨风正色道:“依虞。我知道你素来是好心肠。也着实为我杨家打算。从无独占的念想。此事我心领了你说我做这南洋大都督做顺手。我心里明白。这靠的什么?靠的大陆的百姓移民不绝。才有人力可供驱使。才能稳固所占的盘。其次是有大陆所求无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