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围歼响马西路军,冯虞原本有意来个敌前登陆,可惜寻不着合适战机,这才延至今日亮相。
“啊?!是你呀。”超仔细打量一番,这才认出来。“这才大半年工夫,怎么如此黑瘦了?”当日周天赐只在京城里为冯虞随扈,极少出入军营,故而郝超不大熟识。不过,这个名字还是有数的。这半年多地工夫,周天赐不是在海滩督训,就是上舰操兵,风吹日晒,自然与往日样貌大不相同了。
周天赐“嘿嘿”一笑,说道:“大帅好心,替我安排个前程。不想却在今日与大人会师于此。看这些反贼的熊样,想来之前已被大人率部一顿痛打。倒是让我捡了便宜。”
超连连摆手,“周兄这么说,可是过谦了!若不是你迎头截击,我还不知要追到几时,如何抓得住这么多俘虏。对了,罗梦鸿截住了吗?”
周天赐一愣,“那个贼头么?什么模样?”
超说道:“头戴金盔,身上穿个黄袍,给一群骑兵拥着。这厮腿脚倒利索,跑地时候是最后一拨,转眼就蹿到最前头去了,妈的,准是属兔子地。”
周天赐一跺脚,叹道:“给他跑了。当时我部冲出来那会子,已经有几千号人过去了,隐约便有如此打扮的。
我部兵力有限,就这三千来人,截杀大队溃兵已很是吃力,实在没法子分兵追杀。”
超安慰道:“不妨事。这厮如今只能往登州败逃,转眼就得给咱们围死了。他那几千残兵败将能顶个屁用,到时候只能落个插翅难飞。对了,大帅随后便到,咱们赶紧打扫战场,搜检州城,待会子同去迎接。”
约摸两个时辰过后,冯虞与赵承庆方才到达莱州府。一路走来,只见响马伏尸百里,甲仗兵器辎重钱粮沿途抛洒。看那死状,或被击毙,或被砍杀,到了接近莱州的地方,累死、自刎的渐渐多了起来,可见此战贼寇败得是何等狼狈。
一路所过,不时有官兵押着大队俘虏,这都是跑不动束手就擒地。遇见冯虞,将士们欢呼雀跃,打了这样一个漂亮仗,损失如此之小,斩获如此之大,升官发财就在眼前,当兵打仗,哪个不想跟着这样地统帅。更何况,这侍卫亲军就是冯虞一手拉扯起来的,如今在一般将士心目中,说对冯虞顶礼膜拜也不为过。
莱州城下,超、周天赐在城门外迎候。一见面,两人开口就向冯虞请罪:“大帅,职等无能,前堵后追,还是让匪首罗梦鸿跑了。请大帅治罪。”
“哦?往哪方逃窜?”冯虞一脸轻松。
“回大帅,登州方向。”
“哼,自寻死路,让他再芶且多活两日。这一仗,将士们打得漂亮,何罪之有。回头本帅即刻上奏报捷,少不了你们两个的功劳。周天赐。”
“有!”
“即刻差人往船上传我将令,马不停蹄移师登州海面,决可不让罗梦鸿从海上逃脱,否则军法从事。”
“是!”
“传令官!”
“有!”
“传令范长安率侍卫亲军、陆完率团营火速进兵,登州城下会师。令许泰、永、冯祯率部跟进,扫荡艾山、大泽山及以北零星漏网之敌。令毛锐,领所部宣府、延绥边军,扫荡艾山、大泽山以南地域。”
“是!”
“复述一遍。”
“范长安率侍卫亲军、陆完率团营全速进军登州。许泰、永、冯祯率部跟进,扫荡艾山、大泽山及以北零星漏网之敌。毛锐领所部宣府、延绥边军,扫荡艾山、大泽山以南地域。”
“好。去吧!”
说罢,冯虞看了看身边众将,一扬鞭梢,“进城!”
……
自从冯虞奏报全歼西路响马贼,正德揪了几个月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兴高采烈移驾豹房狂欢一日。随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