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神教也没有开始公开活动,比如说打出血神教的牌子来,他们对外公开的名号,是以免费向信众发放符水药材的慈善机构,倒是也搭救了不少因为薛重进叛乱之事,流离失所的民众,所以口碑一直不差。
叶铭看了有关的材料之后,也没有说什么,这一类性质的教派,很难界定是否邪教。
如果像五斗米道那样的教派,平时就是合法的,助人为乐的,可是一旦时局有变,立刻就能够拉起人马来,斩木为兵,揭竿为旗,扯起山头称大王了。
但偏偏这样的教派在民众中间很有存在基础,兼之如今还没有犯下什么事情,所以想要找他们的麻烦,也不是很方便,毕竟官府方面强势,却也不能强入人罪,那样一来,也会失去民心。
“那就先放一放吧,冯长史多留意一下便是。”叶铭扔下资料,对坐在一旁的秦王府长史冯聘说道。
冯聘年纪不到四十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看上去也是一副沉稳精明的样子。
近些日子以来,秦王府的事情,被他这个新任长史给打理得井井有条,叶铭倒是也觉得比较满意。
事实上,他所要的不过就是一个名义上的最高领导而已,具体的事情才懒得去办。
当然了,一旦有事的时候,秦王的名号还是正统,这个是谁都无法取代的。
“不过结党营社,总是需要防范的,以前朝廷没少吃过这方面的亏。”冯聘应了下来,然后又说起了当年的典故,“太祖龙兴之前,前朝就是毁在民变上面的。当时有李氏创立符水道,信众甚多,朝廷见其势大,唯恐出了乱子,就以大军镇压,这才激起了民变,天下一百四十二州,尽数揭竿造反,这才有了二十年乱局,有了新朝定鼎的机缘。”
叶铭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此事非同小可,不过你说话以后还是要主意一下,那已经是前朝太祖了,本朝刚刚建立,当今皇帝才能算是太祖。”
“王爷所言极是,是臣鲁莽了。”冯聘听了,顿时满头冒汗,连声认罪。
“这也不能怪你,毕竟这事儿总得有个适应的时间。”叶铭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道,“本爵就是觉得冯长史人不错,不想看你出错儿。这话让我听了自然无妨,若是被陛下听了,心中肯定不喜,若是被那搬弄是非的小人听了,冯长史你就有麻烦了。”
“是是是——”冯聘连连点头,心说这位王爷还是不错的。
这种事情,说起来可大可小。
新皇帝登位之后,因为是窃国上位,所以朝野之中很是有一些反对势力的,为了巩固统治,严刑酷吏都是不不可少。
今日朝中大理寺卿韩当,就是有名的酷吏,自新皇即位以来,已经抓了不少官民士大夫,民间议论沸腾,对方却依然我行我素,而且有变本加厉的趋势,即便是新皇宠信的大臣,也有不少被他抓了去拷问的。
冯聘虽然也算是新皇看重的大臣,但是天高皇帝远,若是真的因为言行不慎出了问题,估计皇帝也不可能搞清楚其中的内幕。
冯聘想到这一点,又重新起身谢过了叶铭。
两个人又谈论了一番西北情势,探讨了秦王府今后的主要工作,随后叶铭留他吃了饭,这才分开。
第二天,吃过早饭之后,叶铭就召集自己家的女人们,一起去后山上游玩。
这个时代风气比较开放,未婚女子跟男人出行,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儿。
林欣如、李青璇,还有叶铭房中的三个丫头,以及林李二人的贴身丫鬟,都一起随着来了,众人包了三辆大车,倒是也显得浩浩荡荡的。
定州后山上,草木茂盛,此时已然进入了夏季,气候却最是宜人。
“姑爷怎么把那个女人也带上了?”林欣如的车里面,丫鬟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