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青田老师,您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新作提前出版发行,将在十月末付梓。
那是什么意思呢?耕平糊糊涂涂地,猜不出个所以然来。编辑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直本奖冬期入围作的截止日期,是十一月初。我们非常希望您能拿奖,不论是编辑,还是营业,甚至包括印刷厂和装订在内,都鼓足干劲地在支持您呢。”
耕平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呃……这个、这……”
“没关系。主编好像从各位评委老师那里得到了什么启发,您现在正是顺风起航呀,英俊馆的那本入围作不是加印了嘛。而且我们确信,《父与子》一定不会比《空椅子》逊色,因为我们文艺部所有人读完之后都这样说。所以,您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
这就是独家主办直本奖的出版社的强大之处吧,简直和其他盼个入围都只能听天由命的出版社有天壤之别。然而耕平丝毫感受不到顺风的助力,虽说加印了,但才区区两千册,眨眼一个月又要过去了,出版社也没来联系三刷的事。读者来信也是,与以往并无不同。而且他们对这部作品的评价也与自己的评价有微妙的差异。
“打住打住。我也觉得《父与子》写得并不差,但绝对够不上直本奖的厚重,所以这本书不可能拿奖的啦。对于文秋各位的支持,我很高兴,但我觉得,我的决胜作是下一部长篇恋爱小说。”
大久保微微皱了皱眉,伸出神经质般细细的指尖,把校稿一点点放进信封。
“下一部长篇是哪里的?”
“在《小说北斗》上连载,所以是英俊馆的。”
对编辑而言,他所负责的作家的出版时间表是极为重要的业务信息,因为作家的工作由一连串的步骤组成,出版的时机、广告的手段等,都是营业战略不可忽视的部分。
“嗯。但是,您也会有不着痕迹、悠然舒畅地写成的作品,对吧。我觉得《父与子》就是您出道十年、步入成熟而不着痕迹写成的优秀作品。轻快,有韵味,有笑有泪。评委老师们都非常资深,我想他们一定会认同作品的这些魅力的。哎,我们只是选出入围作而已,没办法决定最终结果。但是,如果这本书拿了直本奖,作为负责人,我不知道会有多高兴。青田老师,您辛苦了。谢谢您的大作。”
大久保深深地低下头。活到现在,还没受过几次他人如此由衷的行礼。当然,出版社是商业机构,应该也做过数字计算吧。如果出的书赤字频出,估计只能立马倒闭了。但是,超越业务之外的连带感、好恶和尊敬,是任何工作中都可能存在的。
(虽然一直滞销,但我拥有这些好编辑啊。)
耕平思想单纯,从不认为那是因为自己的人品或是才能。
“你这样恭敬,这……”
他不知该如何回应是好,安静的咖啡店里,他也低下头来。
九月,是个安静的月份。
直本奖评审会前的狂热与骚动,只如幻影一般。从那以后,没有一家全国性报纸过来采访,连载之间的空隙也没有小说要写。新作预定在十一月截稿的新年号上连载。耕平一面构思着新作的情节,一面一篇篇地读着古今恋爱小说,希望能从中悟到哪怕是一点新创意或新设定。
恋爱小说和悲剧小说不同,一般没有规定同一创意或设定不可再次运用,即使是同一设定,只要改变故事的展开或作品的氛围、温度、湿度,就完全是两本不同的作品。但现在这个时代,还是要讲究新意的。耕平读的作品多是国外的新作或是比他还年轻的作家的作品,而可算作古典的恋爱小说,他大部分都已经读过了,现在只是拣出有感触的再读读而已。
开学后,小驰精力充沛地进入了五年级课程的学习,看不出丁点有关和小芽恋爱的蛛丝马迹。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