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沟还有个震耳欲聋的名字叫马里亚纳,平时掩在水下不明显,真掉下去爬都爬不上来。
白玉满训过第二天便没事,平时怎么样就怎么样。周晓蓓心里怄着口气不干了,白无忧照逗,对上她娘立马板脸。不就是死鱼脸,他也会。
周晓蓓的死鱼脸抗议活动持续到别院之行结束回到白家大宅还在继续,而白无忧迎来了她降临世间的第三个月。
在基本吃吃睡睡的前两个月,小家伙被动接受外界给予的一切,薄薄眼皮挡不住的阳光,吹拂经过的风带来的味道和凉意,身上裹的布料的触感,在爹爹怀中她一直很喜欢的熟悉的心跳声。在娘亲温暖微有些紧却不会箍疼她的怀抱里很安全,耳边听到的两个月里天天白天晚上只要醒来就能听到的女声在轻轻哼唱。
能发声起,白无忧就努力对她熟悉的每个人叫唤,对白玉满和周晓蓓尤其热情。只是她每次选择对周晓蓓叫唤的时机,让他不痛快。
白无忧最喜欢的床是她爹爹的怀抱,老熟老熟的味道,老熟老熟的温度,老熟老熟的心跳,要是周围再把灯灭了,她就能睡得很安稳。如果有吃的就更好,要是能把爹娘揉一块每天陪着自己,她会很满足的。
看到小肉团子咿咿呀呀的朝他挥手,周晓蓓屁颠屁颠的凑过去,刚抱起来想和她说两句,小肉团子就已经扭扭身子寻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睡觉了。放下她,她还不睁眼哭给你听。
你小样的把我当摇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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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蓓觉得自己最近过得很不好。挂了一礼拜的死鱼脸,人家连正眼都不看一下。好像他做的抗议根本影响不到她,到此时的心态,哪怕白玉满骂他一句也比被无视好。小肉团子还不会体谅人,困了找爹,清醒着就要娘。完全不了解她爹爹内心郁闷需要靠逗逗她调节心情,而不是抱着她干瞪眼。
就比如现在,白无忧睡醒了动动,周晓蓓也动动因维持一个姿势抱着白无忧睡觉而麻掉的半边身子,咬牙撑起上半身想拉拉她小手说说话,没两句她的头就转向门的方向,小眼睛用力长大,咧大嘴丫丫叫,边叫边手舞足蹈虚空向门的方向够。不用说,周晓蓓跟着她的视线看去,果然是白玉满,都不知道这孩子怎么知道是她来。
看白玉满走过来抱起随她走近越来越兴奋的白无忧,周晓蓓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心头的酵酸,小无忧被拥入娘亲怀里马上安静下来,用才能自由控制的手笨拙的抓住白玉满的衣襟,抬头寻找她娘的眼睛,发出伊呀呀的声音吸引娘亲的注意,看到白玉满开始对她微笑,她也发出咯咯的笑声回应。
明明她们就站在床边,周晓蓓却觉着与她们相隔万里,有种被丢开排除在外的不安感。缩缩肩膀,麻掉的那半边身体传来针刺的疼,一下子冲进心里,和着酸楚涌向双眼,一滴一滴滑落脸庞。
抱着最近活泼起来的孩子,白玉满全身都沐浴在满足的情绪里,对白无忧咿咿呀呀的说话。白玉满想,自己是越来越像晓蓓了,对着孩子‘咿呀’叫。想到他才发现他已经半饷没声了,这几天周晓蓓虽然对她板脸不说话,但还是会凑过来和无忧说话的。往床上看过去,白玉满困惑的皱眉,他怎么在哭?一点声都没,看着她和无忧,眼睛不眨地淌眼泪。在背后默默叹口气,白玉满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原来受不了眼泪攻势。
白无忧被放在床上疑惑的看向也在床上的爹,看到她爹在哭也张开嘴巴吸口气哇哇地哭。
这下白玉满真愣住了,一大一小,一无声一有声地往外飙泪,她看得头皮发紧。左右手开弓,全搂进怀里。“不许哭,无忧都学你哭了。”
周晓蓓火上心头,“她哭关我什么事,她都不理我。”他用力挣扎,白玉满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