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服从谦卑,可她不希望枕边人牵扯白家任何人,就算她爹不会害她也不行。小时候爹爹和叔爹之间叔爹和叔爹之间私底下诡异的气氛,不能推心置腹地姐妹兄弟,周旋众人间的娘亲,这些全是白玉满心头的刺,触之即疼。她不满自己的童年,不要让自己的孩子也有同样的经历,就算那个孩子出生在白家。
孩子寄托着白玉满对自身童年的梦,梦里爹爹和叔爹都慈祥宠溺孩子,娘亲全心全意会时常关心,兄弟姐妹间打打闹闹有哭有笑却不允许他人欺负,一家人简单地和睦相处,互相扶持,同甘共苦。
她是想过要如何对待以后的孩子,但她不想太早成亲,她不能掌控未来孩子的爹的心思。如果真要娶,至少也要选择与白家少有牵扯的人,能离目标近点是一点。
白玉满对夫人的要求,明显和白家所有人包括她爹不相符。白家盘桓璃城上百年,城里一般点的大户七拐八弯的基本都和白家有姻亲关系,差点的人家,她爹一定会阻止。郁闷非常的白玉满找上刚新婚没多久的好友邵棋去登高发泄,邵棋哪里跟得上化悲愤为力量的白玉满,坠在后头连连讨饶。对白玉满提议要不叫上几位好友,咱们外出游玩一番,离开璃城耳根子也清静。
上路后的白玉满心情愉悦指数是一路飘红,自觉人生最惬意之处便是和三两好友结伴同游,直到他们一行到达瑶城。瑶城之名起于美玉,此处不出产玉石,却是周边玉矿流转之地。在客栈里,白家派出的送信人赶上他们,交给白玉满一封她爹的信。信上告知,经过他衡量再三王家公子在家世上和对巩固她在白家的地位上最适合不过,要她尽快回璃城全六礼。
讨论关于风铃的事的时候,白玉满以为自己说的很清楚。她暂时不想成亲也不会娶家里安排的人,更不要为家世地位娶,她之前的路都按照他的安排在走,难道她爹连这点愿望都不愿意满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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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他们的婚姻是各自的妥协和互相的救赎
周晓蓓和白玉满的相遇是在瑶城最大酒楼外的大街上。一个想前往布庄挑几匹布料给家里人添置衣物,一个被亲爹刺激到在雅间里大口喝酒。
已经七分醉的白玉满,拽着同样不太清醒的友人问:“我,就我。不想回去娶……那不知道谁家的公子,怎么办?”
“不想回去娶,”友人吐出前半句,大喘气的张嘴半天才说出下一句,“就娶个回去不就得嘛。”
“好!”白玉满拍桌大叫,吼愣一桌人,转身往外跑下楼时还跌了一跤,幸好手扶在栏杆上没往前栽倒,踉跄一下继续向大街跑直直撞上一抹玉色身影才停住。
大白天,周晓蓓面上蒙着块面纱,领着玉梳走在前往布庄的路上。周家不是深门大户,不禁男子外出,何况布庄和周家相隔不远,以前周晓蓓也经常自己前往,所以没派仆妇跟随。往常走过不下十遍的路途,今日却窜出个意外。
双手被紧紧拽住,迎头便是一句‘公子,嫁予我。’不待他作出任何反应瞬间被拥进一个暖烘烘的怀抱,唇畔是温热的触感和浓重的酒气。这个人她喝醉了。
不用他推开,女子的唇没多停留一路顺着他下巴滑落,埋首在他胸腹间,抱住他的手也滑落到腰上,整个人半跪半挂在他身上。他有些愣,耳边可以听到玉梳的哭声,眼睛可以看到拉开他们的人中走出一人向他行礼致歉,送他和玉梳回家,可他就是觉得反应不过来,心底隐隐明白事情不会这样算完,一定还有别的他一时想不起的事会发生。
周晓蓓洗把脸苦思冥想,到仆人上他房里报信,才恍然大悟。是呀,段姨母和段姨父早在想理由退亲了。他心里生出一小段怨恨,刚冒头便被他自己扫了个干干净净。他不能容忍家人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