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尿布透出的潮气,他恍然大悟,加紧脚步往回跑。
蹬蹬蹬跑上楼,周晓蓓受那声‘哞哞’的鼓舞,打算做个尽职的家长亲自接手给白无忧换尿布和洗澡。
在楼上整理文书的白玉满,听到楼下孩子的哭声就放下手里的事站起身。等自家夫人跑上楼,把孩子往罗汉榻上一放手伸进开裆裤的缝隙要去解尿布的系绳,她也刚好走到旁边阻止他的举动。“我来。”
“我能行。”周晓蓓把孩子重新抱进怀里,像领地被侵犯的动物拿戒备地眼神看白玉满。
对上周晓蓓之前哭过还在泛红的眼睛,白玉满既惊讶又哭笑不得,完全不理解周晓蓓刚迸发出的母亲权利意识。要知道之前他除了陪孩子玩是什么都不做,换尿布全是白玉满亲力亲为的事。
“你来。也先要用的东西准备好。难不成你想让无忧光着屁股等你去找尿布?”看被自己问得哑口无言,连续几个‘我’不出所以然,面颊微红的周晓蓓,白玉满笑笑朝楼下喊道:“来人,打盆温水来。”
周晓蓓将仍在哭的白无忧再次安置在榻上。因为每天要给娘子换尿布,所以热水是常备的,风铃很快端着木盆上来,手臂上还搭着两块棉巾。白玉满也拿出备在玖藏楼里的干净的尿布,坐到榻上。
周晓蓓看看右边坐着的白玉满,再看看左边端着盆立在那里的风铃。不自在的对风铃说:“把水放下吧。”他站着端水的样子,让周晓蓓总有种虐待青少年的感觉。
风铃可没感到夫人此举是在体贴人,只认为是在赶他下楼。放下木盆,把棉巾放在榻上,低头一礼转身下楼。心里思考相当厌恶院里人私底下碾轧打压的家主面上不变的神情代表些什么。
调整白无忧的姿势,周晓蓓一脸严肃的伸手,半途又被白玉满阻止。他怒瞪,东西不是都拿齐了嘛。
白玉满用手包住他的指尖,在掌心来回搓揉,“手指太凉,记得搓热再去碰孩子。”手指被温热的掌心染上温度,她放开他的手,示意他继续,“好了。”
周晓蓓先解开孩子腹部前面的绳子,后将尿布的前端从开裆裤里抽出。白无忧的尿布经过一番折腾总算是离开了她的小屁股,前一刻哇哇的哭声也停了下来。
“并拢无忧的腿,你用一直手轻轻抓住她脚踝提起来,另只手把尿布抽出来扔一边。”
周晓蓓听话的照做。
“拿温水给无忧擦屁股,然后用干棉巾擦干。”注视周晓蓓的动作,白玉满一边给出提示,一边折叠手里正方形的尿布。
凭借手里的感觉白玉满看都不看的折出适中的宽度,眼睛看着周晓蓓。见他如临大敌的用蘸温水的棉巾给白无忧做清洁,她就想笑。
提醒他擦得够干净了,赶紧用另一块棉巾擦干。白玉满把手里叠好的尿布递过去。
没有湿尿布在身,白无忧扭着身子就要翻身。周晓蓓把她翻成仰躺,放手去拿尿布,小家伙就‘啪唧’一下翻成俯卧,周晓蓓再翻回来,她再‘啪唧’一下。白无忧笑得很开心,和她爹玩翻过来翻过去游戏。几次下来,周晓蓓把目光投向一直在看笑话的某人身上。
白玉满心情不错的抱起白无忧,惩罚似的在她小屁股上轻拍一下,惹来周晓蓓的瞪视。白家主不在意地指挥他:“把尿布平放在床上,绳子压在下面。”
愤愤不平白玉满打自己女儿的周晓蓓,在自身业务能力不足的现状下,依照她的话放好尿布。看她把肉团子放床上,小屁股差不多在尿布中间的位置,然后拉着孩子不让她翻身。对他说:“把尿布塞好。”
周晓蓓对折翻上尿布,把一端塞进开裆裤前部,不用白玉满提示,从孩子腰两边摸索绳子的两头,拉到前面系上,稍稍提起白无忧的臀,塞好尿布后头的一端。
白玉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