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蓓的努力没得到什么效果,比起之前画一样笑一笑的状态,白无忧现在明显兴致不高。角落上的月牙尾端落笔似乎重了,残留的墨滴顺应重力向下滑落。看着那像一只眼睛闭目哭泣的图案,周晓蓓的胸膛更是一阵抽紧。抽出白无忧手中的毛笔扔在地上,抱着她起身离开。
经过玉梳身边时,他转身面向玉梳,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知道出了什么事。所以不要再提了。”
明明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一遍一遍在耳边说实在是烦死了。他已经知道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本来不难过的都被说的心情不好了。周晓蓓烦躁的逃离玉梳所在的地方回到主屋,把白无忧放床上,自己也发泄是的狠狠坐上去,踢飞穿在脚上的鞋子爬上床。
坐在床上白无忧迅速调整姿势爬近她爹。周晓蓓翻身头靠在床栏上半躺在床上,抱起爬过来的白无忧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哼着儿歌周晓蓓闭目轻拍白无忧的背部,顺便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拍着拍着周晓蓓迷迷糊糊睡着,有些人睡着后会特别怕冷,周晓蓓就是被冻醒的。意识模糊的他眯着眼睛把肚子上同样睡着的白无忧放到身边躺着,脱掉外袍棉衣拉过被子卷到身上,勾起身子把白无忧搂在怀里继续睡去。
白无忧醒的比周晓蓓早,醒来时候她正和小猫一样蜷在她爹的腋下。钻出被子白无忧四处看看,最后还是把目标放在身边呼呼大睡的爹身上,小家伙的肚子开始饿了。她一边伸手拍打周晓蓓的头顶,一边嘴里用丫丫语叫着‘爹爹娘娘’,周晓蓓像是赶蚊子一般在头顶挥挥手,翻身成平躺四仰八叉的姿势继续睡。白无忧本来看到她爹动了的笑脸瞬时耸拉下来委屈的不行,钻回被子里爬上她爹的肚子。周晓蓓这回只是扭扭身子没有翻身,也让在他肚子上的白无忧乱了手脚趴在他肚子上好一会儿才支起小身板继续爬动。
白无忧的小脑袋往后一仰,被她撑起的被子往后滑落,露出周晓蓓因睡姿不佳大开的衣襟。眼前的景象让白无忧那叫一个眼前一亮,抬起小手就往一点殷红上摸,感觉跟平时吃的不太像小了不少,小家伙拿手指抠抠想去用两手指捏,周晓蓓的手掌从天而降一巴掌拍下来压在了白无忧作怪的小手上。
用里抽出小手,白无忧望望还是闭着眼睛的爹爹,看着另一边虚掩的衣襟,上手抓开衣料果然不出预料看见了另一点殷红,毫不犹豫小家伙张嘴就扑了上去。
白玉满白日里起身没等夫人女儿用早膳便径自去了玖藏楼,坐在楼里拿着各个庄子送来的信件心不在焉的发呆。今天是接董依依回白家的日子,她不想瞒着周晓蓓却也对着他说不出口,过了今天她便不用矛盾了,不需要她说,想来也会有风声传进周晓蓓的耳朵里。想象不出周晓蓓对这事的态度,是大度接受表现出正式夫人贤淑气度,还是忍气吞声对此事默不作声,或者干脆拉着她大吵大闹耍泼一场?白玉满发现哪一种反应她心里都不好受。
最大的错误就是她不该跑到弄潮楼那种地方喝酒喝到人事不知。可是周晓蓓也有错吧,要不是他去送什么故人,她至于去借酒消愁嘛。把手里的信件揉成一团,白玉满抬手想扔,却最终还是放下,把信纸摊平用纸镇压住。手肘撑在桌上将眼部埋进掌心大拇指抵在太阳穴上揉动。
其实只要打掉那个孩子什么事都不会有。周晓蓓不会知道,弄潮楼也不会为此找上门。本来服侍客人的公子若接受承露就该喝下凉药以防有孕,要说到底弄潮楼不会来讨这个没趣。她也能当没这回事,继续过一家三口的开心日子,没有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