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上热茶一杯,嘴里不咸不淡,“夫人还未起身,你先坐。”希望他有些眼色自己走人。
玉梳之言对董依依不关痛痒,他不是来争风吃醋的,来只是为了看到周晓蓓和他谈谈。虽然奇怪时近中午白夫人仍未起身,可他在白家也是没事干的闲人一个,不在乎等待这点时间。
到午后董依依才见到面有疲色的白夫人。周晓蓓对他还算亲切寒暄几句围绕他的孩子关心地问他这几天的生活起居,问完停顿小会儿又转而对他将起带孩子的经验,顺带着讲了不少白无忧的趣事。
看不出周晓蓓有任何怨夫的样子,董依依放心不少。只有在和他说话的过程中周晓蓓常按着腰换坐姿靠在椅背上的小动作引起他的注意。怕周晓蓓有什么难言之隐董依依没有直接询问,只在他身上投注更多的目光细细观察。外表上看来周晓蓓没任何不妥,与外面天气相符的高束领口宽大衣袍,遮掩了他身体几乎全部的部分露在外的只有手脸。在他又一次举手捂嘴打哈欠放下手的弹指间,董依依眼尖瞅见他手臂内侧的一抹红印,弄潮楼里的日子足够让他明白过来那代表什么。董依依心想,周晓蓓的近况看起来也没那个什么四娘子说的严重。一晚隐有不安的心算是放下一半,主动提起话题与周晓蓓对话。
“我在白家没能说话的人。心里憋着事也只能来找夫人说说话。”左右小幅度巡视屋内只有他和周晓蓓两人,不放心的看看闭合的房门,董依依上身微向周晓蓓倾斜,说话的声音也减轻几分。“夫人气我吗?”
周晓蓓没察觉他在刻意避讳,但身体自然反应少许侧过头在耳朵上集中了注意力。听董依依开口的话没太在意地拍拍他的肩膀,“没有,你别多想。”用自己简单的头脑略微思考感觉董依依似乎带有不安,他安慰道:“安心住在这里好了。我不会和玉满说的,也不会让她把小孩抱给我。她说过等孩子生下如果我不想看见会另外给你们安排住处。到时候你想和孩子单独住还是住在家里跟我说一声就行。”
“夫人不介意吗?”董依依稍稍有些惊讶,“不担心我赖着不走,在白家住一辈子。”
“多口饭的钱,白玉满少出去花天酒地几次就有。你用不找帮那家伙省钱。”周晓蓓提到白玉满的时候,靠近他的董依依能清晰的听到从他两颊里传出的细微磨牙声。
关于白家主的事他还是很在乎的。董依依心里有了论断,自然就有了计较有了打算。其实昨天那个女人找上他时他已产生一个模糊的主意,或者更早在白家看到周晓蓓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有离开的念头。他想再试试周晓蓓的态度,让他给离开的决定最终定音。“夫人不会担心时间久了我真和家主有些什么吗?”
“干嘛问这个?”周晓蓓难得皱眉略带紧张地绷紧双唇,无缘无故的话让他脑袋里蹦出个警钟咚咚响。
董依依在心里点点头白夫人的反应总算有些符合他的想象,“还是会担心的。夫人和我都知道是假的,可家主不知道。要是哪天家主到我的院过夜怎么办?”
周晓蓓一拍桌子,“她敢!”手掌下去碰到了桌上的茶碗,虽有心补救扶正,仍是撒下半桌面的茶水。
“嗯。”董依依笑应,对周晓蓓坚决的态度有一种欣慰之感。该怎么说呢,周晓蓓一直表现出来对他存在的包容态度,让他感动的同时又忍不住为他担心有些怒其不争之感。要是他碰上的不是自己或者自己忘恩负义些他打算怎么办?太好说话的人容易被欺负特别是遇到无赖,他总是希望好人有好报的。“夫人以后要看好家主才是。这次是我,下次您可怎么办。别让家主再带人进门,您太容易轻信心软。要是我是骗您的或者贪恋白家的富裕想要更多,您该怎么办?”
周晓蓓不知所措硬翘起嘴角想傻笑混过去,在董依依执着的逼视下吱吱唔唔好一会儿都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