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势继续未完的周公会。而周晓蓓抱着睡着的白无忧跑上玖藏楼,看到楼上的罗汉榻倍感亲切,忍不住打个哈欠。有了这第一个哈欠,第二个第三个就接连而来,止都止不住。索性不对抗睡意,周晓蓓抱着白无忧爬上罗汉榻,踢掉鞋子解开腰带和外袍的系带将白无忧裹进自己怀里双双睡去。
一场回笼觉,让周晓蓓几天早起积攒下的疲惫劲一扫而空。等他被怀里小家伙蠕动产生的痒痒弄醒,只觉得神清气爽。整理好衣服,搜索着玖藏楼二楼能找出的消遣玩意儿。
玖藏楼是白玉满处理事物的地方,可说是书房也可说是账房,里面最多的便是文房用品和书籍账册。周晓蓓虽看不懂账册,却认得出哪些是账册,心里把账册归为重要的文件。君不见多少电视剧内为了一本账册烧杀掳掠死伤一片,对那些他一翻就能看出是记账的簿子周晓蓓统统放回原位不敢乱动。至于诗集画册经史典籍的优劣珍凡就全不在他的分辨能力内了。
周晓蓓翻翻捡捡,选出本画集摊在桌角铺纸打算临摹。不是说他会画国画,单纯是没事做想体验一下文人墨客附庸风雅的感觉。为了不打击自己的自信,周晓蓓特地挑选了本看起来简单的画集。
把白无忧放到画纸旁让她就近坐着看。周晓蓓对着画集临空描画一遍,吸气挺胸眉峰聚首小指一翘竖笔下落,架势十足一气呵成,一丛墨兰萎靡在纸上。
搁笔端详,周晓蓓左右对比着画集上的兰花和自己的大作。初时皱眉,再观之满意地点点头,即使看上去总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但自己第一次画能这么像已经不错了。越想越觉得自己说不定在绘画方面天赋使然,周晓蓓提起画作嘴角扬起。
拿在手中的画纸猛然绷紧,周晓蓓循着力道往下看,没意外的对上白无忧溜圆的眼睛。
“放手。”白无忧抓住画纸下端的小手紧紧,小小的手指隐有穿透纸张的趋势。
看白无忧没有放手的意思,周晓蓓腻起声音,“乖~肉团子放手。”
“嘶啦……”周晓蓓的国画处子作分作两半,伴随着白无忧欢快的笑声。
周晓蓓抓着手上剩下的半张画抱头抓狂。白无忧看着自己爹爹边撕扯手上的另半张画边乐得小嘴大张。那半张画在白无忧手上没存活过一刻,化作一堆碎末飘散在书桌上。
似乎在撕纸上找到了乐趣,小家伙看着爹爹傻乐了一会儿,抽过身边一张宣纸几声嘶啦又制造出一片纸花。等白玉满找到玖藏楼,入眼的正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在向她好不容易收藏到手的《闲云画记》下毒手。
再快速的喝止都没能挽救回白无忧已经捏在手上的那一页,好在只有一页,起码其他的都幸存下来了。白玉满奔到书桌旁手上捧着抢救回的画集,和父女两个大眼瞪小眼。
白无忧先发出不满的叫喊。小孩子对娘亲抢走自己玩具的行为大感生气,跌跌撞撞向娘亲处爬行扑去,短短的途中带翻了墨缸,用衣裤在书桌上留下浓墨随性的一笔,最后在她娘亲衣服上印上小小几个手印。
白玉满高举手中的《闲云画记》以防其再遭祸端,肚子顶住书桌防止扑过来的宝贝摔到地上。
周晓蓓抱过白无忧在自己衣服上也染上大片的墨团,白玉满看三人和书桌的惨状抱怨出口,“真是一团糟。”待翻阅手上的画集,看见被撕毁的那页,更是内心悲痛,“你就不能好好带孩子。”
周晓蓓听了这话不乐意了,他有不好好带孩子嘛?白玉满来之前他和肉团子不是好好的。不就是一本画册,画得也不怎么样,让肉团子撕便撕了,大不了再买。“画得又不是很像,我也能画,不就是几笔的事情。”
一席话听得白玉满只想吐血了事。白家这种望族除了靠庄园农桑维持运作,同时也靠出仕维护家族。虽然比不上同城的王家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