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还跟莲藕差不多节节分明的腿站稳。
被女儿抓的手指传来一阵疼痛,不过白无忧毕竟只有十个月多,疼痛感尚不足以到达不能忍受的地步。周晓蓓僵直手臂由着她抓,等她站稳随着身体起来的力卸去,小手的力道也松下来。
白无忧歪头观察她爹手里刚才发出声的积木。周晓蓓躬身把头凑到和女儿齐平专注她小脸的变化。有人说认真的男人女人最好看,周晓蓓没特别注意过,不过认真的白无忧绝对很萌,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小孩都这么可爱。平时笑咪咪下压的眉梢回到原来的位置,本就很圆的眼睛聚焦在一点上,眨眼的频率变慢,每次眨眼都一闭到底再快速睁开,黑翘的睫毛映衬下眼睛更显水亮,两颊上半部分的婴儿肥因没有笑容的支撑下移没有她笑起来那么明显,绷紧的小嘴倒是让两个酒窝依然挂在两颊上,上唇微翘下唇收敛让他这个当爹的想上前啄一口,把那唇尖尖啄掉。
她爹心中的想法白无忧可没办法感知,一手抓着周晓蓓的手臂保持平衡,她试探地用空着的手去触摸她爹掌心的两块积木。没有感到危险就下手开始抠,一块积木从周晓蓓掌心被抠出去在空中飞出个小弧直直落在床中的积木堆里。白无忧动作慢一拍地低头查看,然后继续去抠剩下的一块。周晓蓓的手被她抓着没有握紧,一块积木已经掉落剩下的一块毫无阻力的落入白无忧手中。没有像前一块一样在白无忧的动作下飞出去,剩下的积木被她紧紧用小手抓住。
拿到想到手的东西白无忧抓着周晓蓓的手想坐下,伸直了手臂也坐不到床面,在她犹豫要不要松手时周晓蓓反握她的手慢慢放下,等她小屁股和床面彻底接触才放开手。
坐在床上的白无忧捞起一块积木,拿着两块积木互相敲打一番,对自己同样能让积木放出声音这点非常满意,咧嘴笑着转头看她爹像是在说‘看,我也会’。回过头来拿近看看把积木放进了嘴里。
见白无忧这个动作,周晓蓓一手叉腰一手去拉女儿的手,“肉团子,你要我说几次,别什么都放嘴里。”
白无忧不高兴的踢踢腿摇摇手,不敌她爹的力气拿积木的手还是被她爹拉开了。周晓蓓刚放手她就又把积木放回嘴里,要将自己的意志进行到底。嘴角一抽气不打一处来的周晓蓓准备夺过积木,这时床下传来响声打断了他的行动。有关于老鼠和猫不好回忆的周晓蓓在有不明生物的床上是坐不住的,眯眼小心探出身。声音来源不是床底下而是床踏板边的兔子,因绳子的牵绊兔子跳半天绑它的绳子越绕越短最后只能困在床边挣扎。
周晓蓓弯身解开兔子后腿上的绳子,把已经蹦得精疲力尽的兔子抱进怀里。出于对于人类生物的恶劣印象,兔子很老实的缩起手脚闭上眼睛忍受周晓蓓一下又一下的抚摸,防备他做出危险伤害动作。
本来咬着积木得意洋洋好像自己做了一件大事的白无忧,在看见兔子被她爹抱怀里的那一刻垮下脸。
周晓蓓抬头就看见女儿含着积木嘴上却没了动作傻傻看着自己,以为她是想玩兔子示威般托着兔子在她面前晃两下,然后抱进自己怀里抚摸还佯装亲了兔子两口。当然没真碰到,刚刚那兔子可在地上打滚呢。
他这一动惹到了白无忧,积木也不要了,拿出嘴巴往周晓蓓扔去。不高兴就打人的习惯可不好,他教不出淑女来也不能教出个暴力女来,起码要培养一个女尊版的谦谦君子。周晓蓓正想板前脸好好教训下白无忧,小家伙已经先他一步快速爬到他腿上来拉他的手臂。
“肉团子!”周晓蓓皱起了眉头加重语气叫白无忧的昵称,想她听到收敛点。
白无忧依然故我使劲拽她爹的手臂,还用力拍打了两下。
“白…无…忧。”一字一顿周晓蓓难得喊了女儿的全名。扭身避开不让她继续拽自己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