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庆冷嘲热讽,亲兵统领齐哲烈还煞有介事的唱了个喏。饶是王坪无耻至极,脸皮奇厚。这会儿也不禁有点愠怒了,眉头一紧,掏出一封信哼声道,“传童枢密将领,着二位将军务必在今日傍晚前拿下城头。”
“什么?”曲奇立刻炸毛了,他从石头上蹦起来,一把拿过书信,看了两眼后,就气得大骂了起来,“到底是哪个狗娘养的在童枢密面前胡咧咧。傍晚之前打下函谷关,做梦呢?”
曲奇骂声不断。话也是越来越难听,而王坪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因为他就是那个狗娘养的。王坪敢对天发誓,他真的没指望呼延庆和曲奇能在一天时间内打下函谷关的,向童枢密提议下这道军令,也只是想给二人施加压力而已。王坪脸色难看,呼延庆脸色更难看,呼延庆出身世家,性格豪爽,很少给什么人面子的,他看出王坪的脸色不对劲儿了,所以站起身大怒道,“王汝林,是不是你个王八犊子在童枢密面前胡咧咧了?”
“是不是有关系么?二位将军还是想想怎么拿下函谷关吧!”王坪也懒得反驳,反正他就是否认,这二人也不会信的。整整戎装,王坪正待离开,却见呼延庆扑哧一笑,对齐哲烈使个眼色,冷笑道,“来啊,请王将军前边休息。”
齐哲烈招呼一声,就有十几名亲兵围了上来,这些王坪吓得脸色一青,哆嗦着手返身道,“呼延庆,你想做什么?”
“哦,不做什么啊,王将军无需紧张,某家听说王将军神拳无敌,攻城略地,如探囊取物,如今函谷关难攻,还望王将军指点一二了!”
王坪那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他又不糊涂,稍一寻思就明白呼延庆打的什么主意了,呼延庆这是要拉着他王某人一起攻城啊。等着齐哲烈将王坪护送到前边后,曲奇破有些担忧的说道,“呼延将军,咱们这么做,若是童枢密追究下来。。。。”
“追究便追究,曲将军,难道你还没看明白么?姓王的摆明是要借函谷关找咱们的茬啊,若是放他回去,等到傍晚之后,姓王的在童枢密面前一通诽谤,你我手里的兵权可就到头了,莫忘了,童枢密可一直惦记着西京兵马呢。”
呼延庆看似粗犷,实则心细如发,世家之子,对这官场之事更为洞彻,他现在就是要强行将王坪跟自己绑在一起,看到时候王坪还敢不敢乱嚼舌根。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当骄阳挂在空中时,呼延庆依旧没有对函谷关发起第二次猛攻,赵小郡王也乐得清闲,手持千里镜遥望关下,看军帐井然有序,赵有恭不禁问道,“关下攻城的,是何人部下?”
林冲拱手道,“回殿下,具探子回报,攻城的应该是驻防孟州的呼延庆所部西京兵马,还有一部分是曲奇的开封府兵马。”
“呼延庆?呵呵,果真是将门猛虎啊”赵有恭说着话,看了一眼远处一言不语的杨再兴。大宋杨家军、呼家军,时至今日,两家后人早已不复当年,呼延庆算是硕果仅存的实职大将了吧。杨志、杨再兴、还有那个呼延灼,都有着好家世,却不受重用。不过这也是好事,若是朝廷清明,也就没他赵某人什么事了。
午时的时候,呼延庆再次组织人手象征性的打了下,结果没交战一刻钟,就草草的退了回去,王坪在后边看的真真的,他抖着脸皮子怒道,“呼延将军,你的人就是这样攻城的?”
“当然,王将军觉得有什么问题不成?”呼延庆明知故问,王坪却被噎的够呛,当然有问题,还大有问题,这哪是攻城,这简直就是双方商量好的攻防演练啊。瞧瞧那攻城之人,瞧瞧那守城之人,这边云梯架上后,士兵也不往上爬,就等着上边的人点火烧梯子,梯子一没再哇呀呀的跑回来,名曰“无云梯岂能攻城”?
如此往复两日。定**和关下的孟州兵也形成了默契。孟州兵三通鼓攻城。五通鼓后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