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破坏,而这些出于社会底层,又以兴天下之利为己任的墨者们就成了统治者眼中钉肉中刺,在大批墨者遭到逮捕迫害后,墨家便选择了隐世。
历经千年,墨家已经成了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天下墨者,从事着各行各业,而统领这些墨者的,就叫钜子,信物就是钜子令。从春秋到政和年间,断断续续的,已经传到了第八十六代钜子,钜子就是方山谷的主人孟夫子。孟夫子本名叫什么,无人知道,而方山谷就在隆德府羊头山境内。孟夫子早前收了两个徒弟,这两个徒弟便是宫梻和东方瑾,虽是一起长大,可宫梻和东方瑾却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性格,宫梻性子阴沉,万事都想争个先,而东方瑾则性情洒脱,唯独喜欢谋略和算人。
政和二年冬,东方瑾前去壶关讨酒喝,等他回到羊头山时,已是深夜。就在这个冰冷夜色里,他看到一件令他一生都无法忘记的事情,自己的师兄宫梻,竟然亲手杀死了恩师,随后抢走了恩师身上的钜子令。
墨家有规定,天下墨者,只认钜子令,不认人。宫梻取走钜子令想要做什么,东方瑾不知道,那夜他躲在暗处目睹了一切,直到宫梻走后,他才敢出来。
东方瑾并不怕宫梻,可是他不能死,一旦他死了,谁还能为师傅报仇?孟夫子死后,东方瑾启动机关,降下巨石,封死了隐居二十余年的地方,出山后。他一直寻找着宫梻。却是音讯全无。未曾想,今日却从赵有恭口中听到了宫梻的名字。
“殿下,那宫梻,在京城么?”
“嗯,起初宫梻在梁师成手上做事,后得官家宠信,入龙图阁当了直学士。”
东方瑾长舒口气,转身时。那张脸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模样,“殿下,若有那么一天,可否让属下带宫梻回羊头山?”
“当然可以,这是你们师兄弟的事情,不过这宫梻可是一点都不简单啊,当年在京城,本王差点栽在他手上!”
赵有恭响起樱婼以及开封府的事情,依旧有点心有余悸,宫梻很稳。可他一旦用计,往往直切要害。哪怕杀不死人,也能疼的人半死不活。
“属下这位师兄,说起害人来,还真无人能比,呵呵,聪明啊。小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怎么早没想到这一点呢?”东方瑾颇有些懊恼的摇着头,如果早想到这一点,他就不会去关中,而是去京城了。
没人能想到东方瑾心中会蕴藏着一个如此沉重的秘密,悲痛者痛苦一点都不稀奇,但悲痛者却是一片笑容,这可就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了。此时的东方瑾,面色如常,谈笑风生,谁还能想到他之前的狰狞可怖呢?
阿朱和三娘也不得不心生佩服,东方瑾的心不是一般的强大啊,换成别人,一旦听到自己的仇人在哪里,估计早就想办法对付那个仇人了。可东方瑾不是,他很清楚现阶段该做什么,仇是一定要报的,但指望他东方瑾一个人,肯定不行,首先宫梻心思缜密,其次,宫梻功力奇高,第三手握钜子令。要杀宫梻,必须借助外力,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帮助小殿下尽快占据关中,等着能挥兵中原时,对付宫梻也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
“大隐隐于朝,这句是是不假,但真正能做到这一点,可是不容易啊,尤其还是在朝中为官!”
“是啊,呵呵,不说这个了。殿下,还记得李乾坤说过的话?银州牛心亭,三千匹战马,可是一块上好的肥肉啊!”一说到抢东西,东方瑾就双眼冒光,有时候赵有恭都怀疑,东方大官人是不是天生就是个当贼的料?
“这块肥肉怎么也要啃下来的,不过先不急,目前当务之急,是抢女人!”
赵小郡王说的抢女人,可一点都不简单,跑到辽人的地盘抢耶律南仙,想想都觉得头大。
又是一天,赵有恭领着三娘阿朱,外带着东方大官人两口子骑马回到了同州。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