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有些话塞勒班不说,总有人说的,其中一名叫镞搋的千夫长也有着和塞勒班一样的担忧,他沉着眉头低声道,“诸位,都安静些吧,那汉人诡计多端,之前那一战更是诡异得很,咱们赢得太轻松,说不准,这就是汉人为咱们挖的坑,总要小心为妙。”
镞搋的话也算是老成持重了,不过他刚说完,就淹没在了众人的声讨中,“镞搋,你这懦夫,都什么时候了,还胆小怕事。哼哼,你的话又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咱们无能,汉人故意败给咱们看的?你今天最好把话说清楚了,否则跟你没完。”
镞搋也确实孟浪了一点,刚刚说赢得太轻松,不就是拐着弯的说吐蕃勇士的战斗力没那么强悍么,这可是犯了众怒了。这会儿镞搋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被人噎了两句,也不敢再多说了。塞勒班赶紧起身打了个圆场,现在可不是内讧的时候,看情况大部分人是支持出兵的,他这个城主也没有理由阻止大家出城与汉人一战,但要打,也得保险一点,此次汉人可是发兵足有万余,来势汹汹的,谁要说汉人是来打秋风的,那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请问那秦王赵有恭是个什么玩意,典型的坏到流脓,黑到看不见的鸟人。他亲自领兵前来,八成是有几分把握的。
安多城一共两万多人,有心请求援兵,可迦马丹萨城的汉人大军又袭扰匹播城,卓玛一赞连一千人都派不出来,还指望什么援兵?自己的人是不够用的,琢磨来琢磨去,也只能指望阿杜玛了。一直以来,塞勒班和阿杜玛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塞勒班知道阿杜玛的心思,所以一直不敢重用他,可这次不得不用一用阿杜玛了,“诸位先行回去,整顿兵马,等待迎战汉人。阿杜玛大人还请留下,还有要事相商!”
听了塞勒班的话,一帮子吐蕃将士可是为之一振,听塞勒班大人的意思,这一仗是要打了,于是乎多人都拱手高高兴兴的退了出去,直到屋中仅留下塞勒班和阿杜玛。阿杜玛心中如明镜一般,之前不管做什么事,塞勒班什么时候想过他阿杜玛?这次反而单独相谈,看来这次塞勒班这个老狐狸是有难处了。
屋中静悄悄,塞勒班眯着眼盯着阿杜玛,相反,阿杜玛神色从容,双目和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淡然样,“塞勒班大人,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咱们好像没多少时间呢。”
“阿杜玛,眼下的情况你想必也清楚,如果任由汉人破城,你我都得不到什么好处。之前你我各为其主,针锋相对,可是现在,我希望你能看在我吐蕃人的份上,先暂且放下芥蒂,一同迎战汉人,我的要求不多,只希望你能守好安多城。”
阿杜玛翻个白眼,很是冷淡的笑了笑,“塞勒班,你以为就你深明大义么,别老是拿着大义来压我,这些我也知道。放心吧,不管是为了小王子,还是为了我自己,安多城老子会守好的,不过你呢,也别总是这般算计,出城捞功劳的是你,一心为吐蕃的也是你,好像全天下的好事都让你一个人占了。”
被阿杜玛如此说,塞勒班的老脸上也不免浮现出一丝尴尬,好像出城的事情跟阿杜玛没关系,人家阿杜玛说的也是真呢。不过塞勒班并没打算计较,只要阿杜玛守好安多城,管他怎么说呢。
塞勒班自以为得计,可是他哪里想得到这正是别人想要的结果,离开城主府,阿杜玛看着天空嘿嘿笑了起来,塞勒班啊塞勒班,真是防了一辈子,末了还是要完蛋。守卫安多城?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