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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广宗真不是人待得的地方,几十里的地方连个像样的田都没有,更别说人了。卢植将军俺也知道,是个儒将,可是俺就不明白了,卢将军一个做学问的打仗能管个什么劲?听说都在广宗滞留了一年了,照这么下去兄弟们不知道要在这淡出个鸟的地方待到什么时候。”
那人一说,一群人都是点头同意,但是他话说的正是兴头,就要继续说话。
“那张宝张梁将广宗关的像个王八壳子,兄弟们渗透肯定是渗透不进去,这不只有去除暗哨了?死几个兄弟,大家伙儿都能谅解。只是这个暗哨总有除干净的一天吧?那时候兄弟们没事干还不得憋死?与其这样死不如佥事您赐我一坛治病的酒的得了,喝死也算是一条好汉。”
这话说的潘闵都为之动容,这么下去肯定是不行的,鹰狼卫为袁术的鹰犬那么肯定是要无时无刻的去运作,卢植就这一直将大军停在荒凉之地,整日无所事事那鹰狼卫肯定会失去了锐气。
但是他又想到了卫语今早给他说的话,随即瞪了那人一眼,嗔怪道:“就你大字不认识一个王八犊子知道个什么?大都督说了虽然会拖几个月,但是这广宗能拿下也不会太久,倒时候城池一破有你们整顿治安的用武之地!”
“佥事说的可是真的?”那人一问,就连马忠的是渴望的看着潘闵,希望得到他的回答,看来这些人在这个荒凉地方实在是待够了。
“闭上你的臭嘴,大都督的话还能有假?”潘闵喝了一声,至少卫语的话他从来都不会怀疑。
过了这段插曲,潘闵与马忠继续带着三十人的队伍在附近一带巡行,有这两人的参与,至少方圆五十里都不再有黄巾的暗哨。满意之后,潘闵也是下令回营,但是这一回,又是路过了刚刚埋葬属下的位置。
现在的野已经深了,潘闵下马在坟头前立了两个火把,大概也是想火光能够为这些人照亮投生的路吧。
这一次毕竟是因为他的轻敌而造成伤亡的,他嘴里不说,但是心里的折磨自始至终都没有停止过。
马忠娇小的身躯在红光下有些模煳,那三十名汉子又是变得沉默,就算刚刚打趣那人也是隐约有啜泣之声。
白日里可以不在意,但是天色一黑悲伤的情绪自然爬上了人的心头。夜,终究是最容易让人流露情绪的时间。
潘闵看着夜空中的半点星光,他的心在颤栗,他想摒去旧的一切,想重生,想面对新的挑战,甚至有了给自己一个新的名讳的想法…
界桥是史上着名的大城,由于地势狭长所以城墙砌的并不高,方圆百里都是空出来的狭长走廊,正因为这样的地势也在史上让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毁于一旦,更是让鞠义的先登死士一战扬名。
但是界桥无论是哪一方势力都只当他是走廊是补给站,不可能在这里修缮城池,更不可能在里屯军,就连卢植都是将合计十几万的大军屯在了城外,于广宗正面扎营。
城楼上的大大小小的豁口到处都是,黄巾肆虐更是让这里破败不堪,若是硬要在夜里给他一个形容词,那便是两字足矣,凄凉!
现在的主帅卢植正与神弓营士兵抱怨的一样,在这里已经停滞了快要一年的时间,粮草虽然源源不断从的关中运来,但是面对这么大的开销,还是远远不够。
卢植的士兵也是这样,长时间停滞是很落士气的一件事情,更何况没有充足的军粮,这哪里还是出征前的那一只强兵?
记得后世有人评价过的东汉朝廷的军队,那羽林军与五校兵马绝对算的上翘楚。但是卫语现在一看,怎么看也怎么觉得这群人一个个都跟土鳖似的,拉里邋遢的发黑的里衣,松松垮垮的披着铁甲。有的铁甲损坏了,有没得到及时的补给,便是砍了竹子串了起来,索性当竹甲用,但是这他妈也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