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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着摇了一下脑袋:“金人大军现在正沿着开德府去大名,怎么可以从白马过黄河去碰相州赵构,妈的,当真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啊!”
不过,他手下这支三千人的军队放了鸭子却是不争的事实。要想重新集合部队,没一天工夫弄不好。一想到这里,刘光世就有些郁闷。
开封虽然已经解围,可自己的父亲刘延庆及大哥刘光国现在可都在城里,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一想起父亲和大哥的安危,刘光世就觉得五内俱焚,只恨不得插着翅膀飞过黄河。
刘光世本是将门之后,父亲刘延庆宣和二年任保信军节度使,侍卫马军副都指挥使。宣和三年,征方腊,立有军功,改领河阳三城节度使,可算是军中炙手可热的名将。不过,后来在随童贯征辽国时被辽军打得打败,也因为受到六贼牵连被贬,居留京城。
作为这样一个将门之后。刘光世从小就在战争中长大。荫补入官为三班奉职。累升领防御使。鄜延路兵马都监。
后来因功升任鄜延路马步军副总管。
这次他是接到了勤王诏书才带着兵马匆匆从关中赶来地。可刚一赶到战场。他却有收到了赵构地大元帅令。命他去相州汇合。
老实说。刘光世是不愿意去相州地。毕竟老父和大哥现在都还在开封。还是救援他们要紧。
可是。西军虽然精锐。可却已经在三次太原之战被女真人打掉了魂。尤其是刘光世这支军队。在第一次太原之战时被粘罕打得几乎全军覆灭。}已经患上了严重地恐金症。
此刻。听到有人喊“北奴来了”。都吓得四散而逃。
“刘将军,快走吧。部队都已经跑散,等下北奴来了可走不脱。”卫兵们都是一脸地焦急。
“不走,不走。”刘光世气得直喘气,他愤怒地大骂:“敌人在哪里,告诉我究竟在哪里?尚未见到敌踪就乱成这样,国家养你等何用?”
卫兵指着黄河冰面说:“将军,真的现敌人了。斥候来报,说有一队金人大军正越过冰面前来突袭。将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呀!”
刘光世随着他的手臂看过去,只见,远方的黄河上来了一溜人马。看人数大约有百十来个,也没打旗号。而且,那行人身上也穿着便服,看起来根本就不是军人。
觉这一点的刘光世狠狠地抽了那个卫兵一鞭子,破口大骂:“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那是北奴吗?”
“那……还真不是。”卫兵是刘家的老人,也不怕刘光世,他抱着脑袋笑道:“看样子是一群死老百姓,咳,还真把我们给吓坏了。”
“瞧瞧你们的胆子?”刘光世无奈地叹息,部队变成这样他也毫无办法。军队是一支需要用胜利来喂养的怪兽,吃过一次败仗,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元气。
他下令:“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收集部队。不管是去相州还是东京,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别再耽搁了。你们都去。”
那个卫兵有些迟疑:“将军,我们都下去了,你这么的安全怎么办?”刘光世正在站路口,远处那队人马看样子也是要北上,用不了片刻两股人马就会遭遇。
刘光世骂道:“磨蹭什么,不过是一群平民而已,怕什么?”
卫兵们这才骑着马四下奔去,大声呐喊着收集散兵马。
刘光世这支军队有三千人,大多是步兵,只一百来匹劣马,都装备给了亲兵。
在路上站了小半个时辰,对面那队人马终于越过黄河冰面,走到刘光世面前。
本来,刘光世对这一群所谓的平民还不怎么放在心上。可等他们一走近,却是吃了一惊。只见这群人多以青壮为住,前面开道的是两个身穿官服的小吏,看那排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