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地时候。暴民只袭击河东民夫。到现在已经发展到偷袭正规军地程度。几天下来。竟给河东军制造了十来具尸体和三十多个伤员。
所以。当杨华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即暴跳如雷:“符老二。马上带兵过去屠了那个村子。”
“是。”符老二杀性本浓。早就想大开杀戒了。但因为顾虑到杨华地态度。一直没有放开杀人。见杨华点头。他狠狠地捏了捏拳头:“将军放心。我定叫那个村子里看不到一个活人。”
“等等。”正在给杨华牵马的关群突然叫住符老二:“别乱来。”
符老二有些不耐烦:“又怎么了?”
“一味杀戮,不是经营之策。”关群抬头看着杨华。
杨华:“关群,有话且说。”
关群转了转眼珠子:“其实,将军不该放任民夫这么抢下去的。”
“可不抢,我军吃什么呀?”杨华问。
关群说:“仅割田中之谷足矣,百姓也能容忍。可明刀明枪地杀上门去,夏人就不得不拼命了。将军已经在各地设置知县衙门,可着地方官吏向地方上摊派。否则,要他们来做什么?”
杨华微一沉吟:“关群你说得有理,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要不这样,可命地方官代为征收今年的秋税,整肃治安。”
“对。”关群点点头笑道:“最好的法子是以夏人治夏人,各村联保。我河东军保证不抢守到保护的村镇,但他们也必须向我军纳税、派丁。若出了事故,就拿联保的村庄动手。”说到这里,关群一脸地凶狠:“比如一个村子应在三天内交纳一千斤粮食,拖延一天,杀十人,直到粮食凑够为止。我军可驻扎在村子里,士兵失踪一人,屠全村。”
“好主意。”杨华击节叫好,“就这么办。”他斜视身边的符老
地说:“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你地兵都被人杀
见杨华发怒,符老二忙应了一声“是”,便兴冲冲地带着手下一都人马杀了过去。
须臾,等杨华吃过午饭,符老二就回来了,可他身上看起来很是整洁。不但如此,他还带着一百来号百姓,男女老少都有。
“叫你屠村,你带这么多流民回来做什么?”杨华有些恼火。
这些百姓见了杨华都大声号哭着跪在地上,齐声喊:“杨将军饶命啊,饶啊!”
“符务挺,你究竟想干什么?杨华有些脑子发涨,指着眼前这群人问。
符老二满面丧气地说:“倒霉,这村人都是汉人,下不去手。”
“是,我们是汉人啊!”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匍匐着爬了过来,“将军啊,杀那个河东军士兵的人不是我村庄里的。”
“你是汉人?”杨华一把掀起他的帽子,曲起指关节在那趣青色的头皮上敲了敲,“这是什么,明明是党项人的发式呀,还来骗我。杀了!”
那个老人骇得满面发白:“将军,我真是汉人啊。夏国人都要剃发的。”
“呸,你也配当汉人,祖宗都不要了,非要剃蛮夷地发式。”杨华越说越怒,缓缓抽出横刀,架到他脖子上:“我管你什么人,我死了一个士兵,自然要你们全村人偿命。否则,不足以震慑你们这些牛鬼蛇神。”
“真不是我们杀的呀!”老人脸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泪:“将军容禀,河东军天下无敌,我等草民如何敢犯您的天威?杀那士兵的是祥佑军司的人,是拓拔山岳亲自带人干地。”
听到拓拔山岳的名字,杨华一呆:“你也认识拓拔山岳?”
“认识,认识,宋、夏大战时,小老儿以前被他征调做过几天民夫,识得拓拔将军。”老头忙解释说:“拓拔将军在杀了那个河东兵之后,还下令我等带上军械去盐州汇合,说是要同河东军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