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一晚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我对你的爱就那么的让你看不上眼吗?”
“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
“当初,我说我是王爷,你不信。如今,我说我爱你,你还是不信!你为什么老不相信我?”
……
太多了,他甚至记不清夏日说过多少遍他是王爷,他不曾相信过。他也记不得夏日说过多少遍对他的爱意,他不曾心动过。他给的,一直以来都是漠视,都是伤害。在这样长久以来的深深伤害中。夏日的心死了,他宁愿面对战场上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死亡,也不要再面对他。是啊,一个只会伤害他的男人,他还可以期待什么?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有没有一种方法可以挽回这一段已经夭折了爱情?殷离忧进入了另一个问题的深度思考。
外面的天色已蒙蒙亮了,十年难遇的大雾笼罩了整个永吉城。
绿朔十二月廿六日,出征之日。
绿国都城的北部大营的练兵场上,万军集结,旗帜翻飞,战鼓喧天。
夏日身着金色的两裆垲甲,立于左侧十万军队组成的方阵的最前方,他的身旁还站着一匹全色赤红。
他头戴具有护耳功能的金色兽形头盔,手持一柄枪长一丈一,枪头长一尺余,形如金蛇,尖锐而锋利的镀银长枪。枪头下还装饰着一圈绯红的丝质枪缨。
他身着的铠甲全部是由鱼鳞等形状的小甲片编制而成,从颈部一直延伸至腹部,身甲的下摆为弯月形,此铠甲在息彰显贵族气的同时,无疑也大大增强了以往铠甲所不及的防御能力,又尤其是腰部以下的防御。
此时,在金铠的映衬下的夏日,整个人的气质显得冰冷而高贵,就连的精致脸旁,也平添了几分英气。
而井风凉同样立在,与夏日对称的右侧三万军队组成的方阵的最前方,他的身边同样立着一匹马,而这匹马却是周身漆黑如夜,没有一丝杂毛。
身着银色明光铠的井风凉,完全退去了往日的温柔、儒雅,显露出了久经沙场的从容气度和威风凛凛的统率气质。
忽听一声“皇上驾到——”的尖锐唱和,所有战鼓都停息了下来。紧接着,只见绿朔帝骑着御马在千余皇城禁军的簇拥下降临了练兵场。
等到绿朔帝登上高台站定之后后,十三万大军齐齐跪拜,呼声震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临行出征,绿朔帝自然讲了很多激励士气的话。
绿朔帝君临天下地往高台上一站,激动的道:
“蛮夷入侵,人民蒙难,国家受辱,正是需要尔等为国出力的时候了!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自古有之!保卫亲人,保卫家园,保卫祖国,尔等可要推辞?”
回应绿朔帝的是震天的呼声:
“扫除蛮夷,保卫家国,义不容辞,义不容辞,义不容辞……”
绿朔帝一抬手臂,练兵场顿时又安静了下来。
“那么尔等还在等什么?还不快快出征,完成尔等的使命?等到胜利的那一天,寡必定会率领着百姓在五里外备好美酒和鲜花,迎接尔等的胜利归来!”
士气大受鼓舞,十三万大军口呼“必胜!”之声久久不息。
“来,让我们一同饮下这碗出征的烈酒!”说罢,绿朔帝举起了酒杯,向所有士兵做最后践行。
出征酒满上,十三万大军齐齐举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齐声高呼:
“吾皇万岁;吾国永固!吾皇万岁;吾国永固!吾皇万岁;吾国永固!”
齐呼三遍后,井风凉带头将酒碗砸碎,紧接着整个练兵场上十余万只酒碗统统摔了个粉碎。
井风凉发出号令:“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