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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手中,都有我爹的鲜血。”魏仲文的眼角划过一滴泪。对魏振的死,魏仲文没有办法释怀。
“或许,在你爹的手中,曾经也有别人的鲜血。”苏绛唇的目光变得幽远。“官场上,从来是胜者青云直上,败者上断头台的。你爹错信了一个人,才招致这样的下场。”
“所以,我要代替我爹走下去。”魏仲文逼视着苏绛唇,“即使我什么都不会,我愿意从头学起,直到我为父亲,还有我的孩儿报仇雪恨。”
这样的魏仲文,在苏绛唇的眼里是那么的陌生,好像,眼前的男人,只是和魏仲文长得像罢了。“既然你如此坚持,我会成全你。只希望,有朝一日,你莫要后悔了今日的决定。”
“我不会后悔的,也不可能后悔。”魏仲文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沉痛。“只要魏国公不倒,我们三房就是别人眼中的钉,肉中的刺。”
就在一刻,苏绛唇知道,魏仲文长大了,不再是前世那个芝兰玉树的佳公子,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他懂得为家人着想,也知道,在他面前的路,是多么艰辛。
重头审视眼前的男人,只见他目光坚毅,眉眼间透着一丝狠厉,和当日初见的时候温文尔雅,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你说的对,只要魏国公府在,你们三房……”
苏绛唇说到一半的时候,心有不忍,就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很多事情,不是想争,而是不得不争。除去魏国公府的庇佑,现在的三房处在风雨飘摇的时候。若不能杀出重围,三房迟早都是权利的牺牲品。魏国公既然能舍弃儿子,也能舍弃孙子。三房这一支血脉,从某种意义上,已经面临断绝的危机。
“丽娟是我的妹妹,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置之不理。还有婉如,我不能让她一世都活在那个阴影里。我娘的年纪大了,偏偏又怀着身孕。我若不争气,谁撑起这个家。苏夫人,就当我魏仲文请求你,帮我找个机会,能让我接近天子,做天子近臣。”魏仲文很诚恳道。
“即使,要逆天下的大不韪,你也敢做?”苏绛唇想起了一件事,出声问道。
“我已经没有什么不可以舍弃的,若是上天要这个臭皮囊,我也不介意。”魏仲文露出一丝笑,那笑意很淡,好像风一吹就散了。“只要婉如在,我娘的性命就无忧。剩下的,就看我自个儿的运气。”章家的人不倒,婉如就不会有事,同样的,自己的母亲也会在婉如的庇佑下安全无虞。
苏绛唇望着飘落下来的梅花瓣,人人都说梅花香自苦寒来,可谁知道,隐藏在香气下面的是何等的忍耐和坚韧。“我答应你。”
“多谢苏夫人。”魏仲文很郑重行了一个礼。“请多保重。”
苏绛唇望了他一眼,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点点头,“你也多保重吧。”
苏绛唇拢紧了身上的斗篷,一步步往垂花门口走去。
魏仲文望着苏绛唇远去的背影,眼里露出一丝苦涩。其实,在他的心里,还有一个人很重要,那就是她。今日,看到她苦心谋划,他才明白,压在她身上的担子到底有多重,也突然之间明白,当日的她,为什么会拒绝自己的求亲。因为,在她的人生路上,需要的是一个携手共进的伴侣,而不是一个事事拖累她的夫君。既然这辈子,不能成为她最亲密的人,那就成为,她最密切的盟友吧。
回过头,看到妻子立在走廊底下,魏仲文走过去,拉过她的手,搓了几下,然后责怪道:“天这么冷,你的身子又弱,怎么还跑出来吹冷风?”
章婉如望了一眼苏绛唇消失的方向,再望了一眼丈夫,嘴角带着一丝甜蜜的笑。“不冷,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魏仲文一听,望向妻子的眼睛,那双眼睛脉脉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