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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绛唇自然没有错过楼轻云眼里露出的喜悦,拉着楼轻云的手道:“妹妹大喜日子,我怎能不来?”
细细打量楼轻云几眼,她削瘦许多,小小的肩膀都拖不起宽大的喜服,大红的颜色将她的脸色衬得更加苍白,乌云绾成高髻,将她瘦小的身子衬得更加单薄。
楼轻云垂下头,手足无措道:“我现在很害怕。”
苏绛唇知道这种彷徨的感觉,她轻轻扶住楼轻云的肩头,道:“莫怕,嫁过去了,你就和他过一生一世,他不会亏待你的。”
楼轻云脸上涌出一片红晕,道:“我怕做不好,得不到他的欢心。”
苏绛唇闻言,暗暗心惊,难道楼轻云猜出来王庭宣心中有人吗?瞥了一眼室内服侍的人,那些人都是人精,福身行礼就退下去。
等人都退了一干二净,苏绛唇才慎重道:“轻云,事到如今,你没有别的退路了,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抓住他的心。”
楼轻云脸上一片迷茫,叫她抓住他的心,怎么抓?一个人的心如果好抓住,这世上怎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
苏绛唇也拿不出别的话来宽慰楼轻云,只能低声在楼轻云的耳边说了几句。
楼轻云听了苏绛唇的话,脸红的比身上的那件喜服还红。“姐姐,你太不正经了……”苏绛唇脸上却是一肃,道:“什么正经不正经,夫妻之事,本就是天经地义的。哪个男人女人不都是这样过来的?我和你说,就是把你当妹子疼才说的。你想抓住他的心,在这上头可不能疏忽了。若是他有了空隙,寻了旁的女人,那个时候,还有你什么机会?”
楼轻云听了,不敢言语,只能低着头,暗暗思量。
苏绛唇知道她撇不下颜面,也不逼她,“还有一事,也得事先嘱咐你。你的相公是庶子,他生身母亲是姨娘,前些日子才过了世。为了这事,听说你夫君还和王家的嫡母大闹一场,甚至还为此分了家。这件事对他来说,就是一种隐痛,你嫁过去第二日,要记得给那个姨娘上香。莫让他对你存了一丝偏见。”
楼轻云张大嘴巴,道:“那姨娘是奴……”
“她是奴婢,可这天下的人都能说,唯独你说不得。”苏绛唇打断了楼轻云的话,“她是你夫君的生身娘亲,你夫君又是个孝子,你若是在这上头翻了跟头,就怕你一世都得不到你夫君的心。在他面前,别说嫡庶之分,也千万不要看轻妾室,诋毁妾室,更不能摆架子。男人从来都不喜欢摆架子的女人。”
楼轻云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万一我不小心说漏了嘴……”
“你把他时时放在心底,把他当成你的一部分,想着他的悲伤,他的痛苦,那么,你就不会说漏了嘴。”苏绛唇一脸郑重道,“嫁给一个男人,就等于是藤攀上了树,树枯藤也枯,树活,藤也活。你的心眼活一点,他再有能耐,人心也是肉长的,不会亏了你。”
楼轻云露出一丝不安,“我就怕他嫌弃我。”寄人篱下的孤女,身份再高贵,始终少了底气。
“轻云,你莫担心,若是他真的嫌弃你,尽管去我府上住,若是他欺负你,也尽管找我。就把我当成你的亲姐姐,好不好?”苏绛唇柔声安抚道。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里传来了一阵吵闹声。苏绛唇蹙起眉头,而楼轻云又羞又怒,到了这个节骨眼,他还闹腾什么?
“小世子。你不能进去—”丫鬟的惊呼声还没有停,门砰地一声打开了。
一个穿着湖蓝色绣金钱蟒纹长袍的年轻男子闯了进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