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可是没走上几步又情不自禁地挽上安毅的手臂:
“看就看吧,我是一个女人都不在乎,难道你还怕啊?你不知道,我和茜姐整天都担心你的安全,年初一别到现在快过去半年了,天天都盼着你的消息,吴妈每天都为你在观音菩萨跟前烧香,好在你还算有良心,每过几天都会给咱们写封信报个平安,否则咱们真的饶不了你。”
安毅咧嘴一笑:“青姐,中央党部政处的卢公子近况如何?。
“呀?你怎么知道这斤,的?”叶青微微蹙眉,有些不悦地问道。
安毅摇头苦笑一下:“以小弟如今的能力,要查一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就别问小弟怎么知道的了,去年底在南京参谋总部供职时曾见过他一面,当时事情太多,没机会和他打招呼。
青姐,这个卢公子可是江淅鼎鼎大名的四公子之一啊!家境优越。祖上三代进士,父辈又是声名显赫的江淅富豪文人雅士,他本人又曾在十六岁时留学日本,后来又留学美国。学识渊博,精通三门外语,可谓年轻一代的英才。
如今他已官至中央党部副处长,仕途通达,前途旨挥室与赵瑞耸弟兄,起,研讨尹继南十六师正在与北览…、进行的小规模交战。
第二天早上六点过,仅休息两个半小时的安毅洗漱完毕,带上卫队巡查周边各营区,与新十七师弟兄一起出完早操回到住处洗澡更衣,就着咸菜喝下碗稀粥,便去寻找赵处长。
在记者们的强烈要求下,安毅今日上午将陪同其中的欧美采访组前往城西北,视察赈灾粮和药品的发放。
上午八点,赈灾仓库门前已经排起了两列五六百米的长队,数以千计衣衫褴褛面容枯槁的父老乡亲顾不上多喝一碗南阳市民帮助派送的米粥。站在漫长的队伍里,眼巴巴地等待粮食发放到自己手里。与此同时。西面、北面的大马路上尘土飞扬。数以千计的民众推着小车拽着大车不断涌来。
排队的父老乡亲看到安家军军官陪着一群金发碧眼白皮肤的洋人到来。全都好奇地打量,低声议论。天真的孩子喝饱了米粥,拖着长鼻涕欢快地四处跑,面对记者照相机的闪光,吓得飞也似地逃到父母或者爷爷奶奶身后,抱着大人的腿,悄悄露出小脑袋,惊恐不安地小心观望。
记者们跟随在南阳市民推选出来的赈灾委员会主席孟老先生身后。进入宽阔的仓库,在翻泽的帮助下,用心倾听孟老先生口音浓重的南阳话:
“自上月老历二十四开始,全城街坊邻居男女青壮三万多人,有感于安家军的仁德,全都报名参加了运粮队和赈灾队,在全城内外先后搭起七十二个粥棚。每天要煮三万多斤米的粥饭供给远道而来的各地民众。还与安家军将士一起卸车扛米,清点入库,再按照规定逐一发放,三万多人分成两班,每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干,没有一个人接受安家军发给的工钱,大家都说,这个时候要是收下仁义之师安家军的钱,就失去了良心,就不配做个人。”
记者们听完这番真挚纯朴的话语,一个个深受感动,转头想寻找安毅时发现他已经走到左侧三十多米外的库房门口,正与一个身穿长袍带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子交谈,中年男子只有一支左臂,空荡荡的右袖管在风中飘飘荡荡。
德国记看好奇地询问独臂男子的身份,孟老爷子无比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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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叫杜启予,是南阳中学的算术老师,他那条胳膊是在一个月前被西北军一个团长砍下来的,因为他家境较为富裕,西北军到他家征粮。他想留下点儿粮食给几个住在他家里的贫苦学生,可是那些当兵的没有半点商量余地,把护住粮食的杜先生和他妻子女儿暴打一顿,抢走所有粮食,连家里稍微值钱的东西也都抢夺一空,后来事情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