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总司令部上上下下都经受了很大的压力。”
安毅摇摇头,吃下两口饭放下饭碗:“姐,看到了吧?日本人就是这样一副嘴脸,他们非常害怕革命军打到北京,我估计在接下来的北伐之中,我军很有可能遭到来自日本方面的阻挠,因为他们无法容忍我们革命军占领北方广大的土地,使得他们不能尽情掠夺我们的资源,奴役我们的人民,他们更害怕奉军退回到东三省,妨碍他们一步步蚕食东北的野心和计划。
再一个,自从英国人被迫放弃武汉、九江、镇江的租界和撤走上述三地的领事馆之后,日本人立刻感觉到我国民'政府'对其在华利益构成的威胁,于是拼命地威胁和阻挠,但是相对而言,他们更害怕'共产'党,因为'共产'党比国民党更加坚决、更加彻底,直接赶走根本就不和他讨价还价,这也是为何'共产'党获得那么多青年支持和投身其中的原因,也是为何日本军舰围堵汉口公然炮击我北伐军军营的原因。
姐,你是搞党务的,这些情况你应该比我更熟悉,你说说看,我只是说了几句心里话,提醒一下还处于混沌中的国民,怎么就让中央'政府'的那帮大老爷急得蹦蹦跳了?”
龚茜放下饭碗,拿起餐巾温存地擦去安毅嘴角的油渍:“你现在身份不同了,你的影响力早已远远超出你自己的估计,全国无数的青年都以你为榜样,满大街都在谈论你安毅的事迹,你的每一个军功、每一句话都被人们津津乐道,明白了吗?否则一般人这么几句话,谁会在乎啊?
但是,欧美民间舆论已经从你的这些话语中看到了蕴藏的深重的危机,无数的爱国者和激进的社会团体在为你叫好助威,尤其是德国的一个小党派纳粹党公开在报纸上宣称只有战争在能洗刷一战加诸在德国身上的耻辱,并且这一天不会久远,这一切你在前线不知道吧?
我们中央党部对你的处理意见非常明确,认为你的言论虽然过激但只代表你自己的观点,根据宪法和党章有关规定,你有发表自己意见的权利,之所以打电报叫你回来,是需要你完整地阐述自己的这一观点,而不是要对你进行处分。
但是我们的中央'政府'就不这么好说话了,他们说你的言论造成了实质'性'的恶劣影响,造成了军民意识上的混'乱',其实最大的原因是造成了中央'政府'对外关系上的被动局面,所以,压力来自中央'政府'而不是党部,陈部长兄弟都不支持对你进行处分,但是我估计蒋总司令不得不对中央'政府'特别是外交部的那些人妥协,你要有充分的心理准备。”
安毅正对德国纳粹党的消息暗感惊讶,此际听到自己真的会被处分,不由恼火地问道:“外交部那帮孙子打算把老子怎么样?”
“啪”
龚茜打了安毅的手背一下:“再说粗话看我不收拾你!明天你到了党部和中央'政府'办公厅可不许胡说八道,问你什么你要客客气气地回答,哪怕你坚持自己的意见,也要文质彬彬地把话说清楚,要是受到什么行政处分,决不允许当场咆哮。
你如今是个大人了,这么长时间的军旅生涯,难道还没能让你学会忍让和收敛锋芒吗?中央'政府'监察委员会建议我们党部给你留党察看的处分,但被陈部长一句话给否决了,陈部长告诉他们顶多就是个口头警告,否则很可能被武汉方面骂成是卖国贼,倒是外交部和'政府'办公厅联合呈文,要求开除你的军籍,结果被你的蒋校长和总司令部各部长官大骂一顿,参谋处的殷祖绳副处长甚至讥笑那些文官说他们书生误国,只会耍嘴皮子肚子里却空无一物,结果两边吵得很厉害,至今依然没有明确的处理意见。”
安毅听了哈哈一笑,感受到龚茜停留在自己手背上的润嫩手掌传递出的丝丝关怀与温暖,情不自禁翻掌握住龚茜的手,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