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姐妹,刚才我听到几声口音不同的呼声,所以特意询问了一下,那四位年轻的朋友都是东北人。怀着满腔悲愤,千里迢迢从沈阳赶到上海,目的是亲眼看看我们英勇抗击日寇的十九路军将士,他们都很激动。和我交谈时都流下热泪了,可我知道这不单只是他们激动的泪水,而且还是国土丧失、尊严遭受践踏而流下的委屈痛苦的眼泪,我军官兵们,让我们向这四位来自东北沦陷国土的兄弟姐妹敬个礼。听我口令:立正一敬礼nbsp;nbsp;”
两千多担任警戒保卫任务的官兵、七百多缠着绷带的荣誉官兵与台上十余名将军一起。向四位沈阳来的年轻学生齐齐敬礼,四个学生感动得掩面而泣。无法站立,这一剧烈波动的情绪,很快地传染开来,引发全场悲嘘一片。
“礼毕一稍息!”
安毅放下手。扫视全场一圈,用力咽咽口水接着说道:“诸位,我们军人之所以有这样的决心,有今天的如此荣耀和自豪,完全归功于我们的人民,正是有了无数善良而不屈的人民,才有了我们的勇气和力量,能激发所有将士保家卫国的坚定信念。泓沪抗战以来,无论军民都涌现出一个个英雄。发生了一个个感人肺腑催人泪下的事迹,这是我们军队的骄傲,是中国的骄傲,民族的骄傲!”
掌声响起,经久不绝,安毅挥挥手示意大家停下。提高了音调:“在此我想对在场的所有人说件事,大战之前南京商场上的一个老朋友问我,中**队全部拉上战场,能够顶住强大的日本军队几天?当时我很难过,听了这话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后来就告诉他,三年前你就认识我安毅了,当时你能猜得到我安毅不满二十五岁就当上全军的参谋次长吗?他愣了好久,摇头笑了笑便不再问了。
全场哄声大笑。这一悲一喜的奇迹在安毅几句话中迅速转换,使得台上的蔡廷错和张治中等人感叹不已。蔡廷错悄悄问张治中安毅怎么有这么好的口才?张治中嘿嘿一笑回答他在中央军校教了几年书,经常是这样。
安毅却没有笑。而是很严育地说道:“这不可笑,一点儿都不可笑”事实上,当时我根本就没有责怪我那位悲观丧气的老朋友,因为这百多年来我们民族经受的苦难太多了,一个接一个的耻辱钉在全中国人民的脊梁骨上,从鸦片战争开始就没有直起过腰杆,晚清和民国初年更是发展到万劫不复的悲惨境地,人民连饭都吃不饱,衣都穿不暖,整天在帝国主义列强的铁蹄之下生活,还要饱受四分五裂的国家一个个割据军阀的巧取豪夺和野蛮欺辱,试想一下,在这样水深火热的处境中,有几个人不悲观失望?这样的惨痛日子,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无比熟悉,别的不说,入冬以来上海滩大街小巷每天都有的倒毙尸体,就能让我们在沉沦中麻木。”
安毅略作停顿,这一次没有掌声,没有欢呼,全场出奇地寂静,一张张脸上满是痛苦和耻辱,安毅的声音突然响起: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今天,我就告诉大家原因,分裂就会贫穷,贫穷就要挨打!一个四分五裂的国家,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毫无指望的人民。就会胆怯害怕,独善其身,甚至汉奸横行,射狼当道!
可现在我要告诉大家,告诉全国人民,这样的日子从此一去不复返了!从今天的每一个人脸上,我看到了民族觉醒的希望,从我们十九路军和全军热血将士的身上,我看到了民族挺起的脊梁!从我们一个。月来一次次击败日本侵略者的战斗中,我们的军队已经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我们的人民也逐渐树立起了必胜的信心,尽管前路布满荆棘,坎坷崎岖,但是我们不会胆怯,更不会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