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根据种种情况分析,黄浚极有可能通过他的司机,把情报传递给了某国大使馆,再由某国大使馆,正大光明地传递给军方。刚才我已经找委座的侍从问过了,他们说凌晨黄浚驱车来憩庐,询问今天委座的安排,值班的两名侍从说今天夫人和安毅将军要去上海,家里没其他人,加上今天军委会会落实昨天最高国防会议精神,估计会留在家里看书。随后,黄浚又和侍从闲聊了半个多小时才告辞,我估计他已经把夫人和安将军的所有行程都弄清楚了。”
蒋介石勃然大怒:“是哪两个混蛋泄密的?这么重要的消息,怎么能够随便对外人说?”
戴笠道:“委座,黄秘书身份特殊,侍从们怎么知道他是'奸'细?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及时警示夫人和安将军,否则恐生不测啊!”
蒋介石连连点头,他刚刚叫过侍从组长唐纵,想传达命令,就见赵瑞一脸焦虑地冲进了大厅,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之感。
“不好了,委员长!”
赵瑞一脸悲愤:“敌军战机两度偷袭夫人和安将军的车队,在苏州火车站,夫人和安将军有惊无险,但在前往南翔的路上,遭遇敌军四十余架战机的狂轰滥炸,夫人和安将军”
蒋介石豁然站起:“你说什么?夫人和安毅怎么了?”
“夫人有安将军保护,安然无恙,但安将军伤势严重,昏'迷'过去了,目前正在紧急抢救中!”
说到这儿,赵瑞眼睛红了。
戴笠一脸震惊,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应该先传递消息再进行核对,那样车队就有足够的时间进行规避,若是安毅有个什么不测,自己这个做兄弟的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娘希匹!老子不愿意错抓好人,却把自己的妻子和学生置于危险境地,真是岂有此理!赵瑞,戴笠,你们立即动手,我再叫谷正伦和徐祖贻派人帮助你们,无论如何,也要把'奸'细绳之以法!”
蒋介石怒发冲冠,来回踱步,又道:“把怀疑名单上的所有人都给抓起来,见***鬼的证据,我要的是身边的人的绝对安全,明白了吗?”
“是!”
赵瑞并腿敬礼,戴笠鞠了一躬,随后一起离去。
蒋介石徒然无力地坐下,双手捧着脸,哽咽地连连自责:“安毅,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夜幕降临,黄公馆门口。
赵瑞、戴笠、徐祖贻和谷正伦,带着大队人马杀到,就在宪兵们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黄公馆内突然传出清脆的枪响,许多胆小的人迅速趴倒在地。
黄浚拒捕?
黄浚'自杀'?
所有人脑海里均泛起一个疑问。
赵瑞飞起一脚,踢开黄公馆大门,率先冲了进去,十多名叙府士官学校情报专业毕业的特工,早已越过赵瑞,冲过五六米的小花园,进入黄宅的底楼客厅。
赵瑞大步进入客厅,只见客厅一隅杂物间的小门前,黄浚父子、黄浚的秘书小王、司机小王均已经被制服,四人双手被挽在背后,一脸沮丧地跪在地上,在他们面前的地上,遗落一把勃朗宁手枪。而在杂物间门口几步远的地方,一个穿着女仆装的少女,倒在血泊中。
赵瑞一个箭步走到少女身边,一探鼻息,已经气绝,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上,还有细碎的泪花。
原来,正在准备晚餐的莲花,看见黄浚鬼鬼祟祟地走下楼,四处看了看,走进杂物间,随后听到轰隆隆的响声,杂物间的墙壁,竟然出现了一个半人高的洞口。随后,黄浚的儿子黄晟,司机和秘书都悄悄地走下楼来,四人聚集在杂物间门口,小声说着什么。
得到特务处警示,莲花知道四个狗汉'奸'可能要跑,连忙跑过去阻拦,结果黄浚惊慌失措之下,开枪'射'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