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子们看得眼都直了。她很懂事也很勤奋,已经连续两个学期被评为优秀学员,两位白俄导师对她评价很高,说她要不是经验尚有欠缺,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
安毅心情极为欢愉:“是啊,我每个月都会收到小杏花的信,她说很想到华北技术处工作,跟随吴哲夫王玲玉夫'妇'多学点儿密码破译的本事,我回信让她别着急,有时间继续攻读日语,等明年毕业了她想去哪儿我都批准。”
楚儿笑得很甜,突然想起半个月前在滇南视察工厂期间参加的葬礼,撑起身子望向安毅,感动地告诉他:
“这几个月来,滇南空军在训练中已经坠毁了四架飞机,牺牲了两个中队长、一个大队长和十七名优秀飞行员,上个月我恰好到思茅,参加了因试驾新型轰炸机失事的飞行员的葬礼,看到几家父母亲人痛不欲生的样子,我这泪水一个劲儿地往外流,止都止不住,那些父母真善良啊!知道我的身份之后,他们握着我的手,不停地感谢,没有一个抱怨的,都感谢部队对他们死去孩子的培养和礼遇,感谢部队优厚的抚恤,黄禀一司令应两个烈士父亲的要求,破格招收两个烈士的弟弟和妹妹进了空军,送到叙府航校进行重点培养。
“带队去滇南采访农庄建设的叶青姐说,要不是空军需要对外界进行严格保密,她一定会把这些感人至深的事迹写出来,让全***民都知道牺牲将士和他们家人的动人情感、博大的胸襟和拳拳爱国之心。”
安毅叹道:“虽然令人难过,但训练中死伤是难免的事,军人嘛,从穿上军装举手宣誓的那天起,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滇南的空五团和空六团,都是我们西南空军新建立的主力部队,飞的又都是新研制的全新战机,需要在高强度的训练中,不断总结经验,找出其中存在的问题,及时进行弥补改进,因此很难保证绝对的安全,这一点,全军上下早有共识和准备,每一位飞行员上机前心中也非常清楚。
“在昨天下午进行的军委会议中途休会时,中央空军周至柔司令悄悄对我说,他和校长听了派驻滇南督查中央空军培训人员的负责人的汇报,都十分感动,对我们西南空军顽强的战斗意志和坚持不懈的进取心,充满了钦佩,打算把我军的一些事迹拿到中央空军各大队进行宣传,以激励中央空军将士。
“可是当时我没有答应下来,请求他再等等,虽然滇南空军的存在早已经不是机密,***人也知道有这么两个团,但是尚不知道我们具体的训练方式和战机'性'能,德美两***事顾问和教官们,也都与我们鉴定了秘密协定,至今为止,我们的保密工作做得还是相当不错的,我不想在中日大战爆发前,就让***人把我们的底牌都给'摸'清楚,所以你也得注意一些,上流社会那些名门闺秀,都是喜欢嚼舌头的专家,最开心的就是在别人面前卖弄自己的见识,别让她们知道我们军队的事情。”
“我早就知道了,放心吧,龚大姐对此反复交代过,事关我们的事业和民族危亡,容不得半点儿差错,我向大姐发过誓的。”说到这儿,楚儿又把脸贴在了安毅心口上:“小毅哥,有时候我觉得大姐实在太可怜了,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身边没个贴心人,只能把全副精力都放到了工作上,仅有的一个小龚铭又得送到滇南,跟随道叔学武,每年只能在暑假寒假回叙府,弄得吴妈每天都长吁短叹的。要不是家里有了三儿、小东和念慈,咱们那个家不知道有多冷清。”
安毅心中隐隐作痛,埋藏在心底的情感激'荡'起来,忍不住紧了紧揽住楚儿纤腰的手。
欧楚儿听到安毅心脏有力地加速搏动,感受到安毅强壮的紧抱,似乎体会到他的痛苦和无奈,不由也动情起来,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芳唇轻点安毅的面颊,低声安慰。
呼吸急促的安毅突然翻过身,把欧楚儿娇弱的身躯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