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北寒…北寒…”
熟悉的声音传到北寒耳边,北寒用力的眨了眨眼,终于看清了眼前的视野。她咬着唇,而不堪一击的唇已渗出血,她用尽最大的力气颤颤巍巍的撑起了身子,道“师…父…?”
“嗯,是为师。为师知道你现在很痛苦,可你也必须要起来。”雨顿了顿又道“主子要见你。”
听到这句话,北寒的脑子强迫性的清醒了。她心里是笑的,可她的身体却不允许她现在作出笑的动作。她用手努力把双脚抬出床沿“走…走吧。”
一旁的侍女也知道自己的任务,弯下腰为北寒穿上了长靴。可这个动作无疑是又撕裂了北寒腿上的伤口,可北寒还是咬牙站起了身子。
雨看着这样的北寒,想出手相扶,却又却又缩回了手。他知道现在他对北寒的任何帮助都等于把北寒进一步推向死亡的深渊。
“师父…能否先让我简单的梳洗一下?我不想再次见到主子我还这么狼狈。”北寒扶着床栏说道。脚心站在地上像是踩着刀片似的,任何一个动作都在牵扯着伤口。可尽管这样,她仍想留一个好的映象给主子。
雨一听,愣了愣,又无奈的招了招手,示意侍女为北寒洗漱。
侍女领命不一会儿便端了一盆温水回来。侍女拧干了洗脸的帕子,而北寒就那么站着任由侍女在她脸上擦着。不似盐水那般的疼,有点温暖。洗完脸,简单的用一根蓝色的发带束起了那一头青丝。这简单的装扮却也让北寒精神了许多。
“把这个穿上。”雨不知从哪儿找出一件黑裘,他示意北寒接下。
“嗯。谢师父。”北寒艰难的接住,又忍着剧痛穿上了黑裘。正好遮住了那些染红的白布。又拿起床头那把常年佩戴的长剑,抬眼告诉雨可以走了。
雨无奈的走在前面,也不敢走快,怕北寒跟不上。可北寒全身的伤口,让雨走的多慢,北寒也不太可能跟得上。她只能杵着剑鞘,一步一步跟着雨。
恰好,那喜怒无常的天又下起了雪,在地上积了薄薄一层雪。那天然的白色画布留下一个个深陷的脚印。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支持
☆、再识
顾无言不喜欢等待,又喜欢等待。比如说做一个猎人等待着猎物跳入陷阱,那种等是有价值的。而许是今日心情较好,并没有因为等待而上了脾气,反而嘱咐了侍女泡了一盏她喜爱的碧螺春。她便坐在暖炉旁的榻上,一手持着一只雪狼毛做成的暖玉毛笔便就是仔仔细细批阅着一些公文,然后一会儿泯一口小茶,任由茶的清香在口中弥漫,驱散这冬日的寒气。
“主子人来了。”雨进了屋微微行了个礼恭敬道。
闻言顾无言抬起了头,看了一眼雨,又看向门外,果真有一个着黑裘的人正杵着一长剑剑鞘一步一步走来,艰难的踏过那并不高的门槛。又许是坚持不住了,那人重重的跪在了冰冷的地下。瞧见这一幕,顾无言不由勾唇一笑,真是有趣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北寒颤微微的抬起头,她终于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了。那人穿着白色貂衣,如年前那般,那清冷的脸庞深深刻在北寒脑海中,她一辈子都不想再忘记这副拯救她的容颜了。声音激动的有些颤音,回道“北寒。北方的北,寒冷的寒。”
“你这姓少见。你家在北方?”顾无言轻声问道。
北寒皱了皱眉,她不清楚,她的记忆是从主子救下她那刻开始的,她对以往脑海一片空白,只能不确定的说“应该是。”
一旁的雨出言提醒道“主子,北寒这名儿,是您给取得。”
“哦?是吗。”顾无言一听抿唇笑了笑,她压根就记不起什么时候有这会儿事了。“是孤糊涂了。”
跪在冰冷的地上,那寒气侵入了北寒的膝盖,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