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间想不透“不对味”在什么地方。
来了下马威以后,华成耀脸色缓和下来,道:“老宋,你是老书记了,有什么想法?”
宋鸿礼道:“污水已经流了下来,现在也不能把污水收回去。我觉得要尽量做村民的工作,同时由专业部门核准损失,然后政府按评数字赔偿。如果村民依然不服,那么就请他们走法律途径。”
听到法律途径,华成耀看了老宋一眼,又道:“今天上午村民代表提出几条,我让办公室传给你们看了,你们可否考虑他们的建议?”
宋鸿礼道:“这种搞法,越搞越复杂,以后会成为一团乱麻,一堆理不清的乱账。”
华成耀道:“王镇,你的意见?”
王桥摸不清华成耀的心思,就有意躲在老书记身后,道:“我的观点和宋书记一样。”
华成耀一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道:“你们去会议室吧,把乐彬叫过来。”
走出了华成耀办公室,王桥不动声地舒了一口气,暗道:“这个赵波太冒失了,不经我同意,就乱来。”他随即又想道:“做都做了,何必前怕狼后怕虎,为环卫工人讨回公道,无论从哪方面说得过去,天经地义。”
乐彬脸色发青,一脸凝重地走向华成耀办公室。
王桥在走进会议室时,恰好与牛高马大的邱宁勇迎面相遇。邱宁勇横眉冷对,重重地哼了一声。在进门时,他不仅仅没有相让,还有意在门口停下脚步,半挡住进门的道,低声道:“王桥,有种就正大光明找我,搞什么阴谋诡计。”
王桥停下脚步,两眼如刀,不转眼地盯着邱宁勇。
邱宁勇以前见到的王桥都是温文尔雅的,因此在他心目中,王桥为人比较软,欺负一下也就不要紧。没有料到今天王桥撕破脸后,眼光锐利得不象话,仿佛有寒光闪烁。他对这个尖锐的眼光稍有回避,又挺了胸,与之对视,冷笑道:“想打官司,在昌东是行不通,真是读书读傻了。”
王桥轻轻说了一句:“去年的事情你应该很清楚,何必三番五次找我麻烦。你做出这种事,我觉得你脑袋真是豆腐做的,难怪邱主任说你没前途。”
邱宁勇排行老二,上有大哥邱宁刚,下有小妹李宁咏,是家中最不得宠的一个。这一点在少年时代曾经在他心灵中留下了阴影,此时被王桥这样刺激一下,顿时恼怒道:“你少他马的把家里事情扯出来。你他马的脑袋才是豆腐做的。”
王桥不与他多说,径直离开,从会议室另一道门走进会场。
邱宁勇在开会前接到了大哥邱宁刚的电话,被骂得狗血喷头,怒火中烧,遇到王桥便忍不住想发泄。此时王桥变得强硬起来,不象以前那样笑脸相迎,温言相对,让他颇不适应。
他想起大哥的话,把一口恶气强压了下去。
半小时前,邱宁刚打了电话过来,道:“你看今天报纸没有?山南晨报,有昌东公安局拘留环卫工人的报道。”
邱宁勇还不以为然,笑道:“那个人想要起诉,是他的权利,我可没有办法阻拦。”
邱宁刚不冷不淡地道:“你觉得这个治安案件办得怎么样?”
邱宁勇道:“老大,我是从派出所干起的,办过的治安案年数都数不过来。随便他们告,没有问题。”
邱宁刚道:“这不是你办的案子吧。新闻报道有猛料,附近有监控录相,律师拿到了视频,据记者报道,被拘留的环卫工人一直在被殴打,根本没有还手。你知道这个细节吗?”
邱宁勇有些发懵,道:“案子是城关派出所办的,我倒是没有注意到细节。”
邱宁刚打断道:“对这个案子,你发话没有?”
邱宁勇道:“发了。”
邱宁刚道:“报纸没有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