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做了什么。
钟尘勾了勾嘴角:“那更好,你一喝起酒来就没停,喝多了倒是伤身。”
我撇了撇嘴,却无法反驳,只好扯开话题:“战事如何了?”
钟尘道:“还行。”
刚说完,就微微打了个哈欠。
我本还想跟他说今日在如意楼中碰到女子的事情,但见他如此,知道他大概是一整天都没休息好。何况那女子让我明日想办法一人去见她……若是跟钟尘说,他想必一定不会答应。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又替钟尘揉了揉肩膀,对他说:“你先休息吧。”
钟尘大概也是累极,点点头便解衣去休息。我坐在他身边,托着下巴看他睡着的模样,心里又是为他忧心,又是觉得甜蜜,他即便这么忙碌,也一定要回房来睡,全是为了见见我,亲亲我,好叫我不要担心。
哪怕到了今日,我也能记得当时的心境。
如果在当时怀着感情的我能预知之后发生的事情,大概绝不会在第二日,又溜出宫去如意楼。
钟尘自然不会阻拦我,但侍卫依然是跟着的,我左思右想,终于想出一个法子可以单独和那女子谈话——到了如意楼后,我见到她,微微朝她使了个眼色,做了个“茅厕”的口型,果然见她眼神一亮,很快往茅厕的方向走去。
我在如意楼中坐了一会儿,也佯称自己要如厕,那些侍卫自然是不敢太靠近,便远远地见我进了茅房。
好在如意楼茅厕打扫得干干净净,一间间小厢房,墙角还燃着檀香,并无异味,那女子已在其中等了一会儿,瞧见我之后,竟然笔直地跪下。
我顿时傻了眼。
而之后,吴姨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最尖锐的刺,狠狠地刺入我的心。
我无法形容我的感受,就像是寒冬腊月被人丢进冰冷的湖水中,从身上到内心都泛着刺痛,彻骨的冰冷让我瑟瑟发抖。
吴姨见我如此,大抵也有些不忍,她没再多说什么,只让我好好想一想,若是有了决定……便来如意楼找她。
那一刻,我茫然无措,内心像是被挖空,却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见见钟尘。
我要见见他,要看着他的脸,听着他的声音,躺在他的怀里。
我没有去如意楼,更没有遇见吴姨,也没有,知道那些,我…点也不想知道的事情。
天色渐暗,黑阴阴的云层压下来,让人有些透不过气。
我嗅到细细的血腥味随着风传来,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恰巧有人在门口通报, 说是皇上让我去他书房一趟。
钟尘?
我用手帕捂住鼻子,皱着眉头拉开门——周围静悄悄的,连个开门的下人也没有。
一开门,刺眼的光芒一晃,我下意识地眯起眼睛,―把锋利的剑便携着空气中风声向我凛冽地袭来。我低头弯腰,险险躲过,眼角瞥到门口的侍卫都已被割了喉咙,瘫倒在地上。血腥味便是由此而来。
独活终究对我影响还是很大,这么近的尸体,我却只能嗅到一丝清浅的血腥味。 我不会武功,身上也没什么力气,那人穿着太监服却人高马大。压低了帽檐,手法灵活,一把剑直逼我眼前。我后退两三步,联想到刚刚那张字条,心中有些好笑。
我当然不会有事。
那剑快劈到我面前之时,我伸出左手去挡,左手裂出一道深深的纹路,鲜血顺着手腕淌下,与此同时屋檐下飞速地蹿出一名黑衣人,三两下就将刺客手里的剑给打飞,而后制住他。
那黑衣人制住他后,朝我恭敬地道:“卑职来迟,望皇后娘娘恕罪。
“我冷眼看了他一会儿,道:“既然不想救我,就干脆不要出来便是。然不;81要救我,下回就不要等我受伤了再出来。”